陈果夫拒见潘汉年,晚归陕北的九个月里,已经是疑心窦生
原标题:陈果夫拒见潘汉年,晚归陕北的九个月里,已经是疑心窦生
纵有苍天落子,信己不信命
潘汉年,无产阶级革命战士,出生于江苏省宜兴县陆平村一个衰落的封建士人夫家庭。祖父与父亲为清时的举人、秀才。从政一段时间后在本村设学教书。潘家原经济状况属小康水平,有从父辈手中分得的农田30余亩,雇工耕种粮菜自给,其余农出出租补充家用。
可惜这位末代秀才不善理财持家,既要养活妻妾子女一大家人,个人生活又不知节俭,频繁出入于茶楼酒肆,后竟染上吸食鸦片的恶习,经济开销巨大入不敷出,致使债台高筑,日益陷入困境,不得已只能靠出售田地弥补亏欠,潘家便由小康而渐渐中落。
潘汉年自幼随父亲在私塾就读,接受传统的启蒙教育,打下了良好的国学基础。后转入新式学堂接受现代教育。在13岁时毕业于宜兴县立第三高等小学,并考入了本县彭城中学。
在潘汉年的堂兄当时就读于北京大学的潘梓年回乡度假期间,在他的讲述下潘汉年了解了五四运动的情况,这也是他第一次接受政治启蒙,革命的种子就此种下。
抱着寻求新的出路与发展的期望,潘汉年于1925年春天到达上海进入黎锦熙、黎锦晖兄弟开办的中华国语专修学校学习。后经同乡好友陈伯昂介绍进入书局编辑所的《小朋友》杂志工作。
在此期间,他继续留心新文学的学习与写作尝试,在《民国日报·觉悟》副刊上发表了纪事体小说《避难日记》反映了军阀战争造成老百姓流离失所的悲惨情景。1925年5月,潘汉年又与叶灵凤合作刊《幻洲》。
刊物在这块阵地上,潘汉年锋芒毕露,发表了大量短小精悍、尖锐泼辣、针砭时弊的杂文。《幻洲》半月刊在当时引起了较大反响,连远在厦门的鲁迅也称它是上海众多的杂志中“较可注意”的一种。
碧血丹心报汗青
在文学上不断取得进展的同时,潘汉年在政治上也在日益进步和趋于时尚。这年的5月,他由中国济难会的阮仲一,王弼介绍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并负责中共对外宣传工作,实施党对文化界的组织领导。
在1929年到1930年间,潘汉年又以“文委”负责人身份先后参与了中国著作者协会,中国社会科学家联盟,戏剧家联盟等组织的发起与建立工作,并被推选为上述各组织的重要领导成员。
在实践活动中努力发挥了中共的组织领导作用,推动了文化运动的发展。在为中共宣传作出了大量的卓有成效的贡献后,潘汉年便转转入特科负责情报工作。
晚归疑云
1935年,遵义会议之后中共急于要同共产国际恢复已经中断数月之久的联系,决定派陈云和潘汉前往。他们分别行动,潘汉年改扮成不法商人和两广的一批鸦片商贩一起越过重重封锁线,后又乘苏联商经海参威转陆路于5月抵达莫斯科。
半年后潘汉年动身回国,但却没有直接将共产国际的指示和密电码汇报给中央而是前往南京进行“国共和谈”。可当潘汉年到达南京后,陈果夫、陈立夫兄弟因为潘汉年归国后尚未回到陕北见面,无法代表高层的意见,便不肯亲自出面,只是派了铁道部次长曾养甫和潘汉年谈判,并要求潘先回陕北,将红军的谈判条件带来南京后再正式谈判。
潘乘火车经7天到达西安,领导人报告了在莫斯科所接受的使命以及在南京和国民政府代表的初步接触情况。世事易变,就在潘汉年一去一返这一年半时间里,当时的中共中央发生了历史性的变化。由于没有他尽快带回十分重要的共产国际的指示和密电码也没有交给机要处先行汇报让组织急等,而是先去办“国共和谈”。
当时已经执掌中央最高权力的主席对他颇有顾虑,认为他是王明的人,把对王明安排的任务比交密电码给中央看的还重要人是“不知轻重耽误了大事不可信用”。
基于此,对早他九天回到陕北的张浩的热烈欢迎相比,领导人对潘汉年的回来都表现得比较一般,并没有马上接见他,只是安排他住到中央党校的窑洞里,让他先把从苏联带回来的密电码整理出来,交给颖超同志。
后关于再次与陈果夫、陈立夫直接面谈的会议讨论中,王明、博古提出让潘汉年以中华苏维埃共和国政府外交网民委员会副委员长的官方身份,去同国民政府的驻苏武官邓文仪谈判。
主席同意这条继续坚持驻苏大使馆出面联络的这条渠道,但同时也提出了自己的疑虑,即去谈判的人选要慎重考虑。会后总理与博古关于人选进行讨论,博古仍认为潘汉年最为合适,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在第三天讨论会议上,总理表态“人选还是潘汉年同志比较合适。理由是在中央苏区时,几次谈判下来他都谈得很成功,何况这次谈判是由他先开头推进,接谈至今顺利,已经有了初步眉目,我们再换人,对谈判本身不利”在一番权衡利弊后也同意了。
谁也不能想到这件事情引起的疑云在后来不断发酵。潘汉年在1955年因在历史上的情报工作中被怀疑“内奸”而遭逮捕,其妻董慧亦受牵连被捕。1963年5月,最高网民法院根本不能成立的“内奸”罪判处潘汉年有期徒刑15年,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潘后又在特殊时期遭下放劳改。1977年5月因病恶化不幸逝世,享年71岁。后虽有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后,要求对潘汉年进行复查平反,后发出“关于为潘汉年同志平反昭雪、恢复名誉”的通知至沉冤大白,但逝者以往,令人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