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婆婆打赢了她和小姑子的官司,她却认为我做得有点过了
本文内容纯属虚构,切勿对号入座!
01
公公的丧事,我和老公左涛打算一切从简,追悼会上,我们只请了要好的几位朋友和至亲的家属。
就在一切有序进行的时候,现场突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我可怜的大哥啊,你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我一定要替你讨个说法。”
众人听到这一通哭声,不约而同地循声望去。
来者是公公的妹妹左小芸。
左小芸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跄跄踉踉地扑倒在公公的遗像前嚎啕大哭。
连日来守在医院的婆婆,已经憔悴不堪,此时更是悲愤交加,我赶忙上前一步扶住她。左涛就近搬过来一把椅子让她坐下。
我早料到左小芸不会善罢甘休,却没有想到,她会在公公的追悼会上来这么一出。
02
一个月前,公公突然昏迷,送去急救。因脑梗出血严重,医生让家属做好心理准备。
婆婆知道左小芸不好惹,万一公公有个闪失,她必定不依不饶,所以第一时间打电话通知了她。
两天后,左小芸风尘仆仆地赶到省城,看到躺在ICU的公公。左小芸泣不成声地抱怨,之前在老家,她哥的身体都好好的,怎么刚来省城没几天,就成了这副模样。
左小芸说话时,眼神哀怨地盯着婆婆,好像这一切是婆婆造成的。
当初公婆卖了老家的房子,来省城和我们居住,左小芸第一个跳出来反对,说人老了,应该落叶归根,怎么反而背井离乡去省城养老。
她话里有话,觉得婆婆贪图省城优渥的环境,不甘心待在小县城生活,才逼着她哥这么做。
现在公公昏迷不醒,她自然把所有的错都怪罪在婆婆头上。
我看不怪左小芸的蛮横霸道,但她毕竟是左涛的姑姑。我尽量心平气和地解释,公公的脑梗是由多年的糖尿病引起的,并没有其他外因。
左小芸听了不置可否,她见到医生细细询问情况,生怕我们骗她,又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用最好的药,不惜一切代价救治她大哥。
公公转到普通病房后,左小芸还时不时来医院查岗。每次我和婆婆帮公公换尿不湿,翻身擦拭,按摩的时候,左小芸从不搭手,要么动嘴指挥,要么借故躲开。
我亲眼所见,左小芸下意识地用手捂着嘴,匆忙离开病房,脸上流露出嫌恶的表情。
人与人之间的情感,不能仅凭嘴上功夫,大抵要看实际行动才能见分晓。
03
医院就是一部烧钱的机器,手术后,公公在ICU一住就是十几天,每天费用高大五六千。刚进医院交的六万块钱,不到一个星期就见了底。
婆婆主动拿出3万款钱要续费,却被我拦住,“妈,爸看病的钱,我们想办法,这钱你留着应急。”
我父母在世时,常在我耳边念叨,人老了,手里要是没几个钱,心里就会不踏实。我知道这钱是婆婆的棺材本,所以我不打算要。
我和左涛的积蓄,也已经全部拿出来,付了儿子学区房的首付。最后我俩商量,分头向朋友借了一部分,剩下的钱,左涛用几张信用卡来回透支。
转入普通病房不久,公公再次出现危机情况,因为颅内的出血点太多,已经无法进行手术。
医生找家属谈话,宣布病人已经处于脑死亡状态,看家属是要放弃治疗,还是插管维持生命体征。
谈话室里,我们都沉默不语,左小芸当着医生的面,从口袋掏出一万块钱,拍在桌上表态,“治,我哥辛苦一辈子,不能就这么没了,就是砸锅卖铁也要救我哥的命。”
气氛顿时尴尬,左小芸完全像是一家之主,不把婆婆和左涛放在眼里。我出面打圆场 “姑,要不咋们商量一下再做决定?”说着我起身扶着婆婆往外走。
左小芸瞪着我想开骂,见医生跟着另一波家属匆匆走向病房,只能悻悻地把钱揣进兜里,跟了出来。
回到病房,婆婆和左涛情绪低落,依旧沉默不语。
我粗略地估算了一下,前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我们已经交了二十万左右的医药费,还不算其他的各种花销,要是继续治疗无疑是人财两空。
我太了解左涛了,他肯定不会说出放弃治疗的话。哪怕这会提出卖房给公公看病,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我看着公公骨瘦如柴的身体,不由得心生悲凉,公公没有一点意识,只能靠鼻饲和营养针来维持生命。
生病前,公公是何等自尊的人,每天把自己收拾得干净利落。哪怕是在公园散个步,也总是挺着腰杆,穿戴整洁,没有一点邋遢样儿。
可自从昏迷后,公公活得没有一点尊严,每天任由家人翻身,按摩,收拾大小便。
不是我绝情,即便凭借插管,能延续一段时间的寿命,可这样的生命又有什么意义呢?最多让左涛背一个孝子的名声罢了。
我几次想要开口,说服他们放弃治疗,可看看左涛憔悴的神情,婆婆泪眼婆娑,只能把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地憋回去。
没想到,婆婆主动提出要放弃治疗,这让我很吃惊,可心里也随之松了口气。
婆婆话一出口,左小芸先跳起来开骂,“你没良心,我哥对你多好。啥时候都护着你,现在他病了,你才伺候了几天就想撂挑子。”
婆婆一脸痛苦地解释,与其让公公这样活受罪,不如让他早早解脱的好。而且她不想让我们为了给公公治病,背负更多的外债。
左小芸一听这话,义愤填膺地质问婆婆,“家里不是有两套房吗?为什么不买了房给大哥看病?人重要还是房重要?”
我性子直,实在看不惯她的跋扈,生气地怼她,“姑,你口口声声说要救爸,也没见你出一份力,一分钱。这事还是让我们自己决定的好。”
左小芸涨红了脸,她把手塞进口袋摸了又摸,最终没有把刚才的一万块钱拿出来。
原来她把钱拍在谈话室的桌上,只是做给别人看的。
左小芸还想和我吵,在婆婆和护士的劝说下,她才气咻咻地离开。
04
我和左涛结婚后,一直生活在省城,和老家的人几乎没有什么交集。所以不能理解左小芸为什么能插手我们家的事,婆婆看上去对左小芸也很忌惮。
在我的一再追问下,婆婆才道出其中缘由。
因为左涛爷爷早逝,左小芸年纪又小,左涛的奶奶和父亲都很宠爱左小芸,她从小养成了蛮横的性格。
公公和左小芸相差年龄比较大,某种程度上,公公即是哥哥,同时也扮演了父亲的角色。他特别宠溺这个妹妹,生活上对左小芸几乎是有求必应。
自从公婆结婚后,左小芸总感觉嫂子抢走了哥哥对她的宠爱,处处和嫂子对着干。
婆婆性子软弱,不管她怎样委曲求全,讨好巴结,都换不来左小芸的好感。还因为左小芸在中间挑事,婆婆和奶奶的关系闹得也很僵。
后来公公所在的工厂搬迁,他们在县城有了自己的住房。可奶奶却死活不愿意和公婆搬去一起住,无奈他们只能每月按时给奶奶赡养费,由左小芸帮着照顾。
婆婆有了左涛,奶奶宁可在家闲着,也不愿意帮婆婆带孩子。婆婆只好年纪轻轻就办了病退,自己带孩子。
也因为这件事,婆婆心里有了过不去的坎,逢年过节很少和公公一起回去探望奶奶。
左小芸结婚后,三天两头往娘家跑。再加上她争强好胜的性格,最终婚姻破裂,又回到娘家和奶奶一起住。
左小芸不幸福,公公总觉得亏欠她,托人帮她解决了工作,生活上对她们娘俩也特别照顾。除了应该给的赡养费,他还经常偷偷给奶奶塞钱。
婆婆因为娘家经济条件不错,也能体谅她们娘俩的不易,就不太计较那么多。
再说公公知道婆婆受了不少委屈,又因为婆婆的善解人意,让他心生感激,对婆婆更加体贴入微。两人非但没有嫌隙,还愈加情深意重。
左小芸也因妒生恨。
05
左小芸这么一闹,追悼会也暂时停了下来。她当着众人斥责婆婆,为什么不把房子卖了给他哥治病?还扬言要去法院告婆婆图财害命。
婆婆被气到无言以对,左涛上前劝说,却被左小芸推搡到一边,说他是不孝之子,是害死她哥的帮凶。
我心里很气,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难不成把追悼会搞成家庭大战,让人家看笑话?
我只能陪着笑,去搀她的胳膊,“姑,你大老远来参加追悼会,也希望爸能入土为安,有什么事咋回头再说。我们丢脸无所谓,可让爸也难堪不是?”
不知是左小芸心虚,还是周围异样的目光让她有些无措,她气哼哼地甩开我的手,指着婆婆道,“你等着,我跟你没完。”说着,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追悼会总算是圆满结束。
一个月后,我们的生活步入正轨,婆婆也从悲痛中慢慢走出来。她联系老家的朋友,着手办理公公关于抚恤金和死亡补贴的事。
一天,她突然接到公公原单位同事的电话,左小芸在老家四处散布谣言,说公公还有希望治好病,婆婆却不愿意花钱。
她还跑去公公的单位反映情况,在宣传栏里,张贴了一张声讨婆婆的万言书,惹得众人议论纷纷。
很快,我们收到老家法院的起诉书,左小芸以奶奶的名义把我们告上法庭,要求分割公公的抚恤金和死亡补贴。
摆明着左小芸是想要钱,我义愤填膺地安慰婆婆,让她放宽心,我有个很好的律师朋友,我们可以起诉左小芸诽谤。
婆婆一脸淡定,反倒劝我冷静,“其实你姑也挺可怜,四十多岁的人,没孩子,没家庭。她就是妒忌我,你爸对我那么好,她却婚姻不幸,心里不平衡罢了。”
“你奶奶没什么经济来源,白发人送黑发人,心里更不好受。即便你姑不告我,我也打算拿出一部分抚恤金给你奶奶,就当替你爸完成心愿。”
虽然我心里很不服气,可婆婆那一代人总想以德报怨,以此换取家庭和睦,这种观念根深蒂固,不会轻易改变。
最终我们尊重婆婆的建议,通过法庭的调节,拿出一半的抚恤金,给了奶奶和左小芸。尽管当时,公公住院的花费除去报销的部分,我们还欠了几万块钱的外债。
06
本想这件事到此为止,公公已经去世,婆婆对左小芸和奶奶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婆婆还嘱咐我和左涛,不能因为上一辈的恩怨,对奶奶和左小芸抱有成见。毕竟左涛是她们在这世上唯一的血缘亲情,还让我们抽空回老家看望她们。
可没过多长时间,左小芸再次起诉,要求分割我们新买的学区房。
当初老家的房子是以公公的名义买的,公婆来省城时,把老家的房子买了,所有的钱都用来付学区房的首付。
左小芸觉得学区房是公公留下的遗产,她和奶奶都有权分割,所以再一次把我们告上法庭。
婆婆愁眉苦脸地把法院的起诉书,递到我手里的时候。我简直有些哭笑不得,这就是婆婆以德报怨换来的结果?
血缘亲情固然重要,也不能供人一味索取。
我劝婆婆,不能再妥协,就算这次答应了左小芸的要求,她可能还会找各种借口,扰乱我们的生活。
婆婆没了主意,她只好把这场官司全权交给我来处理。
我打电话咨询了律师朋友,她了解情况后,说这场官司我们稳赢,不用请律师,自己都可以辩护,还具体告诉我该怎么做。
07
法庭上,婆婆心情沉重,又惴惴不安。至亲的人对簿公堂,她觉得很丢脸,甚至愧对刚刚去世的公公。
左小芸嘴角挂着得意的笑,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显得既无知又滑稽。我非但没生气,反而感到好笑。
我在法庭上侃侃而谈,公公卖房时,没有人提出财产分割,他把所有的钱,给我们付了首付,等于默认了财产的归属权。现在他人已经去世,所以不存在遗产分割问题。
再说了,现在房产证上是我的名字,而我与左小芸和奶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根本谈不上分割财产一说。
最终我们胜诉,左小芸迫于法庭的威严,亦或是自觉没理,没有再闹事。
走出法庭,婆婆还有些歉意地走上前,想和左小芸打招呼。可她面目狰狞地狠狠瞪着我们,嘴里还骂骂咧咧地说了不少脏话,才愤愤离开。
回到家,婆婆依旧很难过,她怎么也想不通,都是一家人怎么能闹到这种地步。她还一个劲地问我,是不是我们做的有点过分了?又劝我和左涛,不能因为这件事,和左小芸断了来往,亲戚还是要走动的。
看着婆婆愁眉苦脸,我只是一脸无奈,真害怕下次左小芸碰到什么难事儿,婆婆是不是还会义无反顾地让我们帮她呢?
宽容和善意,应该留给那些懂得感恩的人,对于左小芸,我是打算毫不留情的和她划清界限,老死不相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