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习惯性午睡的人,面临午睡剥夺时其计划功能会产生负面影响
原标题:对于习惯性午睡的人,面临午睡剥夺时其计划功能会产生负面影响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自古以来就被奉为人民安居乐业之现。换言之,规律的作息始终是人们保持乐观心态且健康生活的关键所在。
睡眠作为规律作息中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肩负着调节生理节律、保障大脑功能正常发育、维持日常认知活动等重要责任。睡眠缺失将会对大脑不同功能(如记忆、决策、警惕、情绪评估等方面)存在不同程度的负面影响。

在所有青年群体中,大学是未来人才培育的摇篮,大学生的睡眠保障对他们的身心健康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其中,军校大学生作为军队的主力军,他们的睡眠健康更是保持学习效率和心理健康的基本要素,与军校人才培养质量息息相关。
目前的研究普遍示,军校大学生的睡眠质量较差,睡眠时间较短。与地方院校大学生相比,军校大学生在面临繁重学业任务的同时还要承担高体能消耗的训练任务,能否保持高效的认知状态则决定了他们能否保障双重任务的顺利完成。
因此,为了确保学生有充分的精力应对午后的学习训练,学校方面预留了充分的午休时间,学生也大多选择在该段时间内进行休息。
然而目前的研究总是聚焦于探索军校大学生的夜间睡眠情况,几乎未曾报告过该群体的日间睡眠情况。

计划功能作为高阶认知过程的一部分,是完成目标前的准备工作,通过在心理上产生一连串相互关联的行为,同时在产生行为时不断评估单一行为与目标实现之间的距离,最终建立一个合适且专门用来解决目标问题的行为序列。
计划功能并不是单一的行为活动,而是整合了多种认知过程最终达成目标的一项能力。也正是由于计划功能的复杂,导致该项能力广泛的参与了“现实世界”的诸多活动,是人们工作学习中必不可少的能力之一。
过去的研究发现,计划功能与前额叶皮层的完整紧密相关。前额叶皮层的主要唤醒功能是生成和执行新的目标导向行为,因此正常的社会交往和新颖认知活动通常与前额叶皮层的激活存在关联。

当睡眠缺失时,受到前额叶皮层中与计划功能相关联结构的刺激减弱的影响,注意力和视觉网络功能降低可能会导致计划功能受损。
对于经常午睡的人群来说,白天的睡眠时间通常包含在总睡眠时长中,因此午间睡眠剥夺对其而言也是一种睡眠缺失。先前的述曾提及,学校环境为军校大学生预留了充分的午休时间,学生也在此时间段内经常进行午睡。
但由于突发的紧急任务或繁重的学业压力,午睡习惯并非是一成不变的,军校大学生常常面临午睡剥夺情况。在午睡剥夺后,军校大学生能否保持良好的认知能力以应对午后的学习训练任务,是目前需要探索的一项问题。
计划功能作为经常参与日常活动的认知过程,是军校大学生维持正常工作学习效率,乃至日后走上军事战略指挥岗位都至关重要的一项能力。

因此,研究旨在优先调查军校大学生中的午睡情况,再对该人群中的习惯午睡者进行午睡剥夺,以计划功能为认知状态的切入点,观察午睡剥夺前后计划功能的变化情况。
并初步提出两种可能对午睡剥夺后的计划功能具有提升作用的急干预措施增加于午睡剥夺后,观察不同干预方法所起到的恢复效果。
了解军校大学生午睡与计划功能的关系,不仅是了解午睡的质与功能,更有助于排除军事化环境中对个人能力或作战效果的影响因素。
(一)午睡剥夺对习惯午睡者主观状态的影响
研究发现对午睡剥夺对习惯午睡者的主观情绪并未产生影响。过去的研究对于午睡与情绪的关系始终存在一些分歧,一些研究认为无论多长时间的午睡都不会对主观情绪感受产生影响。

而另一些研究则发现习惯午睡者午睡后会降低消极情绪。但由于研究范式、工具和实验流程的差异,结果并不能用于直接比较。
虽然研究存在各种各样的论点,但若要定论“剥夺午睡习惯不会影响主观情绪”这一观点似乎还为时尚早。
单一的评估工具或许无法检测出参与者真实的情感状态,且在类似的实验控制中,无法做到绝对的双盲或许能导致参与者有意识的控制自己的情绪状态。
因此,未来的研究应当着眼于探讨出测量参与者情绪状态的有效指标,这对了解午睡习惯变化对主观情绪的具体影响是十分有必要的。
研究发现,午睡剥夺并不影响习惯午睡者主观感知的警觉,甚至在施加了坐姿小憩后,主观警觉仍然不存在恢复效果,这与过去的许多研究观点都相左。

大部分研究者都认为午睡作为一种对抗疲劳的方式,能显著通过改善疲劳状态而提升警觉,这个观点也被大量的实证研究所证实。研究者们还发现对习惯午睡者而言,PVT任务所测量的客观警觉与主观警觉受到午睡剥夺的影响是一致的。
而研究则发现客观警觉的变化并不影响主观感知的警觉。主客观警觉的不统一可能是因为主客观警觉的评估和现是相互独立的,会通过不同途径受到午睡剥夺的影响。
而午睡剥夺对警觉的影响与过去研究不一致则可能是因为过往研究中几乎从未就警觉和疲劳的概念给予解释,参与者在评估主观状态时,由于概念的混淆因此无法区分是疲劳状态还是警觉下降状态。

这一点在研究中体现在主观疲劳状态在短暂的坐姿小憩后有所缓解,而警觉现仍未有变化。
综合不同的研究结果而言,午睡剥夺对主观状态的影响并未达成一个统一的意见,自主评估状态容易受到个体的年龄、别、社会赞许效应、测量指标概念不统一等各方面的影响。
另外,研究在试验开始前告知参与者完整方案,或许让他们有意识地控制了主观状态或许也是导致现有研究结果与已有研究结果产生分歧的理由之一。
(二)午睡剥夺对习惯午睡者认知任务的影响
目前的研究示,午睡剥夺对习惯午睡者的PVT任务的部分指标产生了负面影响,具体现在了平均反应时和最慢10%平均反应时在午睡剥夺后都有所延长,失误数和最快10%平均反应时未受到影响。

在没有午睡的情况下,由于“午餐后的现下降”,个体的警觉作为认知任务的基石,最先会出现平均反应时下降的情况。这可能是由于"状态不稳定",或部分由同态睡眠压力上升引起的警觉的变化。
对于习惯午睡者而言,警觉受到午睡习惯剥夺的影响可能将更大。最慢10%平均反应时是个体在保持持续警觉时对刺激的注意力出现波动,但并未达到500ms的忽视状态,反应的是个体的注意力水平。
研究并未观察到失误数的上升,可能是研究选取的较短时长的精神运动警觉任务所导致的。失效率代的是个体的唤醒水平,在简单任务中由于认知负荷较低,个体的唤醒水平处于较低水平。

因此当失效率提升时,代着个体出现了“微睡眠状态”,这种状态出现的频率会随着任务持续时长的增加而增加。
研究为减少个体由于认知任务所引起的负荷对研究结果产生影响,因此选用了较短的精神运动警觉任务,可能是导致了失效率未产生显著变化的原因之一。
一些研究认为计划功能与前额叶皮层紧密相关,而该部分脑区特别容易受到夜间睡眠不足的影响。研究则得到了相反的观点,TOL任务仅有计划准确受到了午睡剥夺的影响出现了下降的情况,而其它指标则不受影响。
简单任务和复杂任务受到午睡剥夺的影响是不一致的。午睡剥夺通常会导致觉醒时间的延长,降低觉醒程度,这会降低神经效率或能力,从而造成损坏个体现或削弱认知能力等负面影响,这对简单认知任务的影响尤为明显。

午睡剥夺所导致的觉醒降低的程度本就十分微弱,单调的任务不仅无法诱导觉醒增加,还能进一步的增加认知负荷。而复杂任务需要较高认知活动参与程度高,任务本身就会增加觉醒程度,因此受到午睡剥夺的影响较为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