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把病重的我抛弃 二十年后我婚礼上 他给养父下跪 全场泪奔
(本文根据网友的私信整理而成)
在北方某个省城,你会在每天的清晨或者傍晚,有一个老人推着豆腐车在吆喝:“卖豆腐哟,正宗的杨家卤水豆腐哟!”老人卖豆腐已经有二十多个年头了。
这个老人就是我的父亲。二十多年来,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但是我知道他不是我的亲生父亲。至于我的身世,我是在后来的日子里,用断断续续从乡邻那儿听来的碎片,拼凑出完整的记忆。
二十年前,当我只有两岁的时候。一天上午,一个男人抱着我从省里的医院出来后,蹲在路口的转弯处,低着头,抱着我。据乡邻们说,那个男人抱着我蹲在那里,足足有四个小时,有过路的人看到他在哭泣。到了下午的时候,男人突然不见了。
后面的记忆是我的养父告诉我的,养父推着豆腐车,缓缓地经过,地下的包裹吸引了他。他停了车,走过来,看见我闭着眼,身上摸上去滚烫,连哭的声音都很微弱。
养父环顾四周,等了一会儿,把我抱起来,放在车上,带回了家。养父是个单身汉,以前娶过老婆,后来老婆跑了,就再没有娶过妻,一个人过日子。
晚上我烧得厉害,养父又把我抱到医院,给大夫看了。大夫说,病得很重,恐怕治不好。养父说,治治看吧。养父自己一个人过日子,身上攒了几个钱,那次给我生病,基本上花光了。
奇迹诞生了,我活了过来,养父将我带回家,我吵着要妈妈。养父哄着我,一直到了两个月以后,我不再哭着找妈妈了。
慢慢地我的记忆里只有养父。我很小的时候就记得,养父在豆腐车上专门安了个座椅,让我坐在豆腐车上,带着我出门卖豆腐。我听到他洪亮的悠长的声音在小巷中飘荡,看到妇女和男人买了豆腐离开。
有人对我很好奇,打听我的情况。养父不愿多说,总是轻描淡写地一带而过。有些好奇的人们紧追着问,养父默不作声,卖完豆腐就匆匆离开,我知道养父害怕我心灵受伤。
也有不懂事的孩子和多嘴的妇人,讥讽养父,说我是野女人生的,野女人跑了。也有同情养父的,买豆腐的时候会带来一些旧衣服给我穿,养父谦卑地表示感谢。
稍大的时候,我开始读书了,养父不再带着我出去。养父卖完豆腐,会接我,他总是远远地站在一角,不显眼的地方,等着我背着书包走过去。
我读书非常努力,让养父很是欣慰。因为我的原因,养父也常常被别人称赞,说养父教育有方,养父心里感到非常骄傲。不过当有人向养父讨教教育的方法时,养父就沉默了,嘿嘿的笑着,说:“也没啥,娃儿自觉吧。”
我读初中以后,时常帮助养父做些事情,为养父做饭,我们居住的房子很小,有三十多年了。傍晚我帮养父把豆腐车上的东西搬回家,早上帮养父再搬下去,做这些的时候,我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上大学的时候,我没有选择到外地,而是选择在不远的邻省上学,就是为了能够经常回来看看养父。虽然如此,我真正回来的日子并不多,假日里我要勤工俭学,平时也想省点路费。
大学毕业后,我回到了省城工作。我家境不好,买不起新房,养父只是一个卖豆腐的。女孩看到我的家境,都望而却步。但是我不在意这些,我的生活才刚刚开始,我对未来充满着信心。
这天,我和养父吃饭的时候,养父对我说:“娃,你知道我不是你亲爹!”我说:“爹,你说哪里话呢,你就是我亲爹。”养父说:“我不是你亲爹,你亲爹来找你来了。”
我吃了一惊,不敢相信,因为我知道我是被爹抛弃的,他怎么可能来找我呢。我对养父说:“我没什么亲爹,我只有你这个爹。”
我不要见我的亲爹,在我幼小的心灵里,我已经无数次诅咒过他。他现在要见我,岂不是天大的笑话,我对养父说:“不要把他带到我的面前,我不想见他。”
养父当时没有作声,但是第二天,养父破例没有卖豆腐,而是陪着我。养父对我说:“娃,你好好听我把话说完,然后见不见你亲爹随你。”
养父从来没有说过那么多话,我从养父的叙述中,知道我亲爹的情况。
我的亲爹有四个孩子。我的母亲身体很不好,常年生病,生下我后,身体更差,经常吃药。我爹一个人带着四个孩子,家里为我母亲治病,已经一无所有。那天我得了伤寒,感染肺炎,父亲将仅有的一点钱带在身上,只身一人带着我来到省城。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看完以后,父亲带着我走在街头,欲哭无泪。他紧紧抱着我,在马路的拐角整整呆了四个小时。最后狠心将我放在街角处,让我听天由命。父亲回去后,母亲听说我被抛弃,哭得肝肠寸断。
后来父亲开始从最艰苦的工地瓦工干起,艰难地维持一家人生活。再后来,父亲由包工头慢慢和人合伙组建了建筑公司,成为一个老板。
安定下来的父亲和母亲没有忘记当初被抛弃的孩子。但是他们觉得,按照我当初的病情,我应该已经不在人世了。父亲经常到省里面办事,抱着侥幸的心理顺便打听打听,谁知道竟然真有人知道我的情况,告诉了我的父亲。父亲喜出望外,找到养父,感谢养父的恩情。父亲对养父说,他只想看一眼我就行了,另外希望能够帮助我。至于我和养父的感情,我的亲生父亲说,绝对不会受影响。
听完养父的叙述,我的两只眼睛早已模糊了。我突然想看看我的母亲还有我的父亲,他们和我一样被生活的磨难所摧折的人。
在养父的安排下,我和我的亲生父母见面了,还有我的哥哥姐姐们,我们哭得肝肠寸断,亲生父母给养父下跪。
从此我有了两个父亲,我多数时间和养父在一起,亲生父亲为了弥补对我的爱的缺失,给我买了一套100多个平方的房子。亲生父亲对我说:给你把房子买大点,以后你养父老了,你把他接过来。父亲还给我的养父买了个摊位,让我养父不再到处流动。
后来,我谈了个女朋友。举办婚礼的时候,男方父母要讲话,我和亲生父母商量,让养父讲话。可是养父不肯,说自己不是亲生父母,形象又不好,会给我丢面子,还是让我的亲生父亲讲话,会让我的婚礼风光一些。
我不答应,养父竟然对我发火了。说我心里有他就行了,结婚这么大的事,总要体体面面的,我亲生父亲请来了许多有头有脸的人物,他没见过世面,上不了台面,会让我丢脸的。养父从来没有这样倔强过。
我知道养父可能怯场,真的不想上场。决定让婚礼办得简单些,谁知道养父知道了,又不高兴,说怎么能这样,这不是让你父母伤心吗?他们好不容易想补偿你的感情,你却搞得这么简单。
拗不过我的养父,最后决定还是我的亲生父母上台。那天养父和我的亲生父母还有我的岳父母坐在主席位。当主持人宣布有请男方父母上台的时候,养父的眼神投向了我的亲生父母。可是主持人却跳下台,扶起我的养父走到台上。很显然我的养父没有料到,显得局促而紧张。他搓着手,只说“谢谢各位!谢谢各位!”
主持人用动情的语言叙述了养父抚养我的事情,主持人说完,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这时我的亲生父母才起身,走到我的养父面前,跪下向我的养父表示感谢。我也跟在亲生父母的身后,跪谢我的养父,婚礼上响起了更加热烈的掌声,每个人眼里含着泪花。
原来这都是我和我的亲生父亲安排的,此时我已经热泪盈眶,我是不幸的,又是幸运的,我拥有了太多的爱,也许是我一辈子也还不完的。(故事完 图文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