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媒调查：为抹黑中国疫苗，美国防部疫情期间开展秘密行动

【文/东方军事 李泽西】

路透社14日发布独家调查报道，美国国防部在新冠疫情暴发后第一年期间发起秘密行动，不断用虚假账号在社交媒体上散播关于中国科兴疫苗的虚假信息。美国官员直言不讳称“我们考虑的不是公共卫生，而是如何把中国拖下水”，因美国没有及时与他国分享疫苗而“只能抹黑中国的疫苗”。

报道称，美军此行动特别针对菲律宾，路透社在社交媒体平台X（原推特）上发现了至少300个美军操纵的相关虚假账号，几乎全部于2020年夏天成立，并集中使用“中国就是病毒”的口号，其中一个账号称中国的疫苗“可能是老鼠药”。此外，这一行动也扩展到其他一些全球南方国家，包括中亚和中东。

菲律宾卫生部发言人对此表示，“涉事国家相关部门应对路透社报道进行调查”。多名菲方人员在得知美军行动后感到极为愤怒。菲律宾卫生部国家免疫技术咨询小组前成员尼娜·卡诗蒂萝.加兰达（Nina Castillo-Carandang）批评称，在菲律宾没有自主疫苗产能，“走投无路”的时候，美军居然“在我们的伤口上撒盐”。一些美方人员也承认美军的做法“触碰了底线”、“不可原谅”。

2021年3月1日，菲律宾正式启动新冠疫苗接种（央视网）

路透社报道援引三名前美军官员称，此次行动是时任美国太平洋陆军特种作战部指挥官乔纳森·布拉加（Jonathan Braga）少将力推的，他长期希望美军加大宣传行动的力度，一开始的目的是希望东南亚民众“了解新冠起源于中国”，同时煽动当地民众质疑中方疫苗。此次行动结束后，布拉加于2021年8月晋衔中将，升任为现在的美国陆军特种作战司令部司令。

一名参与这一行动的高级美军官员表示，“我们没有从公共卫生的角度来考虑此事”，“我们考虑的是如何将中国拖下水”。

拜登和特朗普团队没有回应针对此秘密计划的置评要求。

美国国防部发言人承认美军“利用包括社交媒体在内的各种平台，打击针对美国、盟国和合作伙伴的恶意宣传”。她还企图“反咬一口”，宣称“中国也散播了声称新冠源自美国的虚假消息”。

针对“西方媒体抹黑中国产疫苗效果不佳”一事，中国外交部发言人此前曾表示，中国全病毒灭活疫苗能够激发较好的细胞免疫和免疫记忆，在预防发病、重症和死亡中发挥着关键作用。中国始终把疫苗的安全性放在首位，中国疫苗的安全性良好，总体不良反应报告率低。实践证明，中国疫苗是安全、有效的。

“走投无路之时，美国竟还在我们伤口上撒盐”

新冠疫情于2020年全面暴发后，中国很快就宣布将对世界各国进行援助，包括赠送口罩、呼吸机等，于2020年5月宣布正在研发的新冠疫苗将是全球公共产品，并将确保发展中国家能够获取到。然而，美国研发的疫苗却因“美国优先”策略而优先用于接种美国人，初期甚至导致数万剂疫苗因无人接种而报废，而美国政府也允许美国企业针对其他国家“随意开价”。

菲律宾时任总统杜特尔特在2020年7月请求中方优先考虑菲律宾的疫苗需求，中方很快同意了。

路透社报道指出，中国在菲律宾的影响力也是美军发起抹黑中方疫苗行动的重要原因。一名参与针对东南亚宣传行动的高级美军官员对路透社表示，“我们并没有做好与伙伴国家分享疫苗的工作，因此我们唯一能做的是抹黑中国的疫苗。”一些美军操控的虚假账号也借此攻击杜特尔特，称他为了疫苗愿放弃菲律宾的主权、矿产和经济利益。

菲律宾卫生部发言人表示，涉事国家的相关部门应调查此事。路透社报道称，多名菲方人员在得知美军的行动后感到极为愤怒。菲律宾卫生部国家免疫技术咨询小组前成员尼娜·卡诗蒂萝.加兰达（Nina Castillo-Carandang）批评称，在菲律宾没有自主疫苗产能，“走投无路”的时候，美军居然“在我们的伤口上撒盐”。

路透社指出，虽然无法评估美军宣传的影响力，但是菲律宾2021年疫苗接种工作推广缓慢，一些人不愿意接种中方援助的新冠疫苗，以至于杜特尔特2021年6月表示“在当下危机期间，这么多菲律宾人不理会政府的劝说真令我感到无语”，甚至说出“要么接种疫苗，要么就被我关进监狱”。

一些美方人员也对于美军的做法感到羞愧。美国国家情报委员会前主席格雷格·特雷弗顿（Greg Treverton）表示，美国政府本应鼓励尽可能多的人接种疫苗，美军做法“触碰了底线”。

达特茅斯盖泽尔医学院传染病医学临床教授丹尼尔·鲁西（Daniel Lucey）认为，美军的做法“是不可原谅的”，“美国政府居然会这么做，让我感到非常沮丧、失望和幻灭”，担心美国政府的做法整体降低公众对政府卫生部门的信任度，并反噬美国。

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2023年初的一则报告显示，美国一些民众对接种疫苗的迟疑和排斥心态导致了至少23万人的不必要死亡。

2021年9月，美国国家广场上代表因新冠死去的63万人的旗子（法新社）

“直至今年，一些违规账号仍然活跃”

路透社报道称，美军的行动遭到了美国国务院人士的反对，一名当时表态反对的前美国国务院人员称，他们认为疫情期间不应推动这样的舆论影响行动。

然而，这些反对声音并没有阻止行动的推进。过去，美国当地使馆可以一票否决相关行动，但在2019年，美国时任防长马克·埃斯珀（Mark Esper）签署了秘密指示，将美国与中俄的战略竞争升级为“战争状态”，允许军方在开展针对中俄的行动时可以不理会国务院。

美国国会同年通过的国防授权法案也允许美军针对其他国家开展秘密宣传行动，包括在“没有敌对行动”的地区。不过，美国法律禁止美军发动针对美国公民的宣传行动，路透社也没有发现美军尝试过这么做。

此外，一些美国相关社交媒体平台也曾表示过反对。据报道，Instagram和脸书的母公司“Meta”早在2020年夏天就告诉美军，发现了美军在自己平台上利用虚假账户散播关于新冠疫情的虚假信息，违反了平台的规则。

对此，美军承诺，将停止散播关于新冠疫情的虚假信息，但是辩称这些虚假账号是用于“反恐”，要求脸书不要根据平台规则注销相关账号或删除发布的相关信息。路透社发现，直至今年，其中一些违反平台规则的账号仍然活跃。

美国前防长埃斯珀（澎湃影像）

然而，美军也没有停止散播关于新冠疫情的虚假信息。2021年初，拜登刚上台时，脸书联系了新的国家安全委员会，要求其叫停美军的行动，路透社报道称委员会人员得知美军行动的细节后“感到震惊”。2021年春天，国家安全委员会正式叫停了抹黑中国疫苗的行动，一名参与行动的前美军高级官员表示，委员会“告诉了我们，我们应该支持一切疫苗”。不过，由于“未知原因”，虚假信息的散播等到2021年夏天才全面停止。

美国国防部2021年底开展了一次内部调查，发现这次旨在抹黑中国疫苗的行动中散播的不少信息“基本与任何合理的军事目的都无关”。

路透社援引一名美国国防部高级官员报道称，国防部已撤回了部分2019年下达的指令，现要求美军与驻当地人员密切合作，并限制其发动针对公众的影响行动。

然而，美军2023年2月推出的《联合竞争概念》报告仍然显示，美军可“通过社交媒体上散播虚假信息、将虚假叙事包装成新闻等颠覆手段破坏中俄社会信任和政治基础”。而路透社报道称，分包美军抹黑中国疫苗的“General Dynamics IT”，今年2月再次成功中标，美军将向其支付4.93亿美元以“持续开展秘密影响力行动”。

3月15日，有记者在外交部记者会提问，据路透社报道，美国前总统特朗普于2019年签署一项秘密总统令，授权美国中情局成立专门团队，在中国国内和东南亚、南太平洋、非洲等地通过买通媒体虚假社交账号等隐蔽手段，散布抹黑中国政府的言论。发言人对此有何评论？

“我记得美国中情局局长伯恩斯不久前公开表示，已经投入更多的资源对华开展情报活动，你刚才提到的相关报道和伯恩斯局长的言论相互呼应，也再次证明，美国常年有组织有计划地散布涉华虚假信息，这已成为美国对华认知战的重要手段。”汪文斌说。

汪文斌指出，美国共和党参议员兰德·保罗曾经直言，美国政府是世界历史上最大的虚假信息传播者，美国经常指责他国散布虚假信息，但实际上，美国自己才是虚假信息的真正策源地。

“炮制散布谎言只会加速自身信誉的破产，散布虚假信息，阻挡不了中国前进的脚步，只会让美国自己越抹越黑。”汪文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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