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读书--知行合一,化于无形

  • 答客问
    答客问
    答客问  有人问我:你为何不把战前战后所写的杂文——大概也有几十万字了吧——搜集起来,出一两本集子呢?答以(一)杂文不易写,我写不好,故仅于不得已时略略试笔,而不愿排印成集,永远出丑。(二)因为写不好,故写成即完事,不留底稿,也不保存印出之件;想出集子也无法搜集。(三)在我快要与世长辞的时候,我必留下遗嘱,请求大家不要发表我的函信,也不要代我出散文集。我写信只为写信,三言两语,把事说明白就好,并不自印彩笺,一精一心遣词,仔细作字,以期传流后代。若把这样的信件印出来,只是多费许多纸,对谁也没有任何好处。至若...
    2016-05-22
  • 我所认识的沫若先生
    我所认识的沫若先生
    我所认识的沫若先生  关于沫若先生,据我看,至少有五方面值得赞述:  (一)他的文艺作品的创作及翻译;  (二)在北伐期间,他的革命功业;  (三)他在考古学上的成就;  (四)抗战以来,他的抗敌工作;  (五)他的为人。  对以上的五项,可怜,我都没有资格说话,因为:  (一)他的文艺作品及翻译,我没有完全读过,不敢乱说;而马上去搜集他的全部著作,从事研读,在今天,恐怕又不可能。  (二)关于北伐期间他的革命工作,他自己已经写出了一点;以后他还许有更详细的自述,用不着我替他说;要说,我也所知无几。  (...
  • 母鸡
    母鸡
    母鸡  一向讨厌母鸡。不知怎样受了一点惊恐。听吧,它由前院嘎嘎到后院,由后院再嘎嘎到前院,没结没完,而并没有什么理由;讨厌!有的时候,它不这样乱叫,可是细声细气的,有什么心事似的,颤颤微微的,顺着墙根,或沿着田坝,那么扯长了声如怨如诉,使人心中立刻结起个小疙疸来。  它永远不反抗公鸡。可是,有时候却欺侮那最忠厚的鸭子。更可恶的是它遇到另一只母鸡的时候,它会下毒手,乘其不备,狠狠的咬一口,咬下一撮儿毛来。  到下蛋的时候,它差不多是发了狂,恨不能使全世界都知道它这点成绩;就是聋子也会被它吵得受不下去。  可...
    2016-05-22
  • 家书一封
    家书一封
    家书一封  ××:  接到信,甚慰!济与乙都去上学,好极!唯儿女聪明不齐,不可勉强,致有损身心。我想,他们能粗识几个字,会点加减法,知道一点历史,便已够了。只要身体强壮,将来能学一份手艺,即可谋生,不必非入大学不可。假若看到我的女儿会跳舞演讲,有作明星的希望,我的男孩能体健如牛,吃得苦,受得累,我必非常欢喜!我愿自己的儿女能以血汗挣饭吃,一个诚实的车夫或工人一定强于一个tan官污吏,你说是不是?教他们多游戏,不要紧逼十他们读书习字;书呆子无机会腾达,有机会作官,则必贪一污误国,甚为可怕!  至于小雨,更宜...
    2016-05-22
  • 牧羊者素描
    牧羊者素描
    ——陈子善译(原作为张一爱一玲高中英文习作)  这里我将让大家来做一个搭配练习。哦,亲一爱一的读者,如果你们误将此当作难得出奇的历史或几何配搭试题而惊慌失措,那就大可不必了。镇定一些,先通读你们试卷的第一栏,那里印着一长串名单:  ——小一姐,——小一姐,——小一姐和——小一姐。然后再读完试卷第二栏紧跟着的一段描写文字,把所有的空格都填上:____小一姐有一副嵌着两只闪烁的眼睛的明朗的脸庞,金色的头发像黄河波一浪一般被垂在身后。她嘴上总带着温柔的微笑,只是有些时候,为了显示老成持重的样子,她才嘴角下垂,眉...
    2016-05-22
  • 秋雨
    秋雨
    雨,像银灰色黏一湿的蛛丝,织成一片轻柔的网,网住了整个秋的世界。天也是暗沉沉的,像古老的住宅里缠满着蛛丝网的屋顶。那堆在天上的灰白色的云片,就像屋顶上剥落的白粉。  在这古旧的屋顶的笼罩下,一切都是异常的沉闷。园子里绿翳翳的石榴、桑树、葡萄藤,都不过代表着过去盛夏的繁荣,现在已成了古罗马建筑的遗迹一样,在萧萧的雨声中瑟缩不宁,回忆着光荣的过去。草色已经转入忧郁的苍黄,地下找不出一点新鲜的花朵;宿舍墙外一带种的娇一嫩的洋水仙,垂了头,含一着满眼的泪珠,在那里叹息它们的薄命,才过了两天的晴美的好日子又遇到这样...
    2016-05-22
  • 国语本《海上花》译后记
    国语本《海上花》译后记
    陈世骧教授有一次对我说:“中国文学的好处在诗,不在小说。”有人认为陈先生不够重视现代中国文学。其实我们的过去这样悠长杰出,大可不必为了最近几十年来的这点成就斤斤较量。反正他是指传统的诗与小说,大概没有疑义。  当然他是对的。就连我这最不多愁善感的人,也常在旧诗里看到一两句切合自己的际遇心情,不过是些世俗的悲欢得失,诗上竟会有,简直就像是为我写的,或是我自己写的——不过写不出——使人千载之下感激震动,像流行歌偶有个喜欢的调子,老在头上心上蒙回不已。旧诗的深广可想而知。词的世界就仿佛较小,较窒息。  旧小说好...
  • 谈吃与画饼充饥
    谈吃与画饼充饥
    报刊上谈吃的文字很多,也从来不嫌多。中国人好吃,我觉得是值得骄傲的,因为是一种最基本的生活艺术。如插花与室内装修,就不是人人都能做得到的,而相形之下又都是小事。“民以食为天”,但看大饼油条的一精一致,就知道“食”不光是填饱肚子就算了。烧饼是唐朝自西域传人,但是南宋才有油条,因为当时对一奸一相秦接的民愤,叫“油炸检”,至少江南还有这名称。我进的学校,宿舍里走私贩卖点心与花生米的老女佣叫油条“油炸烩”,我还以为是“油炸鬼”——吴语“检”读作“鬼”。大饼油条同吃,由于甜咸与质地厚韧脆薄的对照,与光吃烧饼味道大不...
  • 表姨细姨及其他
    表姨细姨及其他
    林佩芬女士在《书评书目》上评一篇新近的拙着短篇小说,题作《看张——<相见欢>的探讨》,篇首引衰枚的一首诗,我看了又笑又佩服,觉得引得实在好,抄给读者看:  一爱一好由来落笔难,  一字千改始心安;  阿婆还是初并女,  头未梳成不许看。  ——袁枚《遣兴》  文内提起这故事里伍太太的女儿称母亲的表姐为“表姑”,而不是“表姨”,可见“两人除了表姐妹之外还有婚姻的关系——两人都是亲上加亲的婚姻,伍太太的丈夫是她们的表弟,荀太大的丈夫也是‘亲戚故旧’中的一名。”林女士实在细心。不过是荀太太的丈夫比她们表姐妹俩小...
  • 羊毛出在羊身上——谈《色·戒》
    羊毛出在羊身上——谈《色·戒》
    拙着短篇小说《色·戒》,这故事的来历说来话长,有些材料不在手边,以后再谈。看到十月一日的《人间》上域外人先生写的《不吃辣的怎么胡得出辣子?——评<色,戒>》一文,觉得首先需要阐明下面这一点:  特务工作必须经过专门的训练,可以说是专业中的专业,受训时发现有一点小弱点,就可以被淘汰掉。王佳芝凭一时一爱一国心的冲动——域文说我“对她一爱一国动机全无一字交代”,那是因为我从来不低估读者的理解力,不作正义感的正面表白——和几个志同道合的同学,就干起特工来了,等于是羊毛玩票。羊毛玩票人了迷,捧角拜师,自组票社彩排,...
  • 关于《笑声泪痕》
    关于《笑声泪痕》
    久已听见说香港有个冒我的名写的小说《笑声泪痕》,也从来没想到找来看。前些时终于收到友人寄来一本,甚至于也还是搁在那里两个月都懒得看。骂我的书特意寄赠一册,也只略翻了翻,就堆在一叠旧杂志上,等以后搬家的时候一并清除。倒不是怕看,是真的不感兴趣。并不是我忽然“小我大我”起来,对于讲我的话都一点好奇心都没有。提起我也不一定与我有关。除了缠夹歪曲之外,往往反映作者自身的嘴脸与目的多于我。至于读者的观感,我对于无能为力的事不大关心,只有自己势力圈内,例如上次寄出《三详红楼梦》后又通篇改写,但是已经驷马难追,那才急得...
  • 动情二章
    动情二章
    1、五十万年前的那次动情  三次动情,一次在二百五十万前,另一次在七十五万年前,最后一次是五十万年前--,然后,她安静下来,我们如今看到的是她喘息乍定的鼻息,以及眼尾偶扫的余怨。  这里叫大屯山小油坑流气孔区。  我站在茫茫如幻的硫磺烟柱旁,伸一截捡来的枯竹去探那翻涌的水温,竹棍缩回时,犹见枯端热气沸沸,烫着我的掌心,一种动人心魄的灼烈。据说它在一千公尺下是四百度,我所碰触的一百度其实已是她经过压抑和冷却的热力。又据说硫磺也是地狱的土壤成分,想来地狱也有一番骇人的胜景。  "1983年庄教授和德国贝...
  • 一句好话
    一句好话
    小时候过年,大人总要我们说吉祥话,但碌碌半生,竟有一天我也要教自己的孩子说吉祥话了,才蓦然警觉这世间好话是真有的,令人思之不尽,但却不是"升官""发财""添丁"这一类的,好话是什么呢?冬夜的晚上,从爆白果的馨香里,我有一句没一句的想起来了。1  你们爱吃肥肉?还是瘦肉?  讲故事的是个年轻的女佣人名叫阿密,那一年我八岁,听善忘的她一遍遍重复讲这个她自己觉得非常好听的故事,不免烦腻,故事是这样的:  有个人啦,欠人家钱,一直欠,欠到过年都没有还哩,因为没有钱还嘛。后来那个债主不高兴了,他不甘心,...
  • 想要道谢的时刻
    想要道谢的时刻
    研究室里,我正伏案赶一篇稿子,为了抢救桃园山上一栋"仿唐式"木造建筑。自己想想也好笑,怎么到了这个年纪,拖儿带女过日子,每天柴米油盐烦心,却还是一碰到事情就心热如火呢?  正赶着稿,眼角馀风却看到玻璃垫上有些小黑点在移动,我想,难道是蚂蚁吗?咦,不止一只哩,我停了笔,凝目去看,奇怪了,又没有了,等我写稿,它又来了。我干脆放下笔,想知道这神出鬼没的蚂蚁究竟是怎么回事。  终于让我等到那黑点了,把它看清楚后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它们哪里是蚂蚁,简直天差地远,它们是鸟哩--不是鸟的实体,是鸟映在玻璃上的倒影。 ...
  • 触目
    触目
    1、说故事的人  岩穴里,一个说故事的人。  其实只是一张照片,可是我被它慑住了。  那是菲律宾南部的一个小岛,千瓣落花般的群岛中的一个,1971年偶然经人发现上面竟住着石器进代的居民。这蒙昧无知的一小群人却也爱听故事。照片里一群人都坐在洞里,也许是晚上了,大家坐在木桩上,视线交集处就是那个说故事的人。他比别人坐得稍稍高一点,两手半举跟头部平,眼睛里有某种郁勃的热情,旁边的题字是:  --岩穴里,一个说故事的人--  使我一时僵住无法挪开视线的是什么呢?是因为那眼神啊!说故事的和听故事的都一样,他们的眼中...
  • 你要做什么
    你要做什么
    1  咖啡初沸,她把自烘的蛋糕和着热腾腾的香气一起端出来,切成一片片,放在每个人的盘子里。  "说说看,"她轻声轻气,与她一向女豪杰的气势大不一样,"如果可以选择,你想要做什么?"  (可恶!可恶!这种问题其实是问不得的,一问就等于要人掀底,好好的一个下午,好好的咖啡和蛋糕,好好伫立在长窗外的淡水河和观音山,怎么偏来问这种古怪问题!)  她调头看我,仿佛听到我心里的抱怨。  (好几个月以后,看到她日渐隆起的圆肚子,我原谅她了,怀抱一团生命的女人,总难免对设计命运有点兴趣)  ...
  • 从你美丽的流域
    从你美丽的流域
    推着车子从闸口出来,才发觉行李有多重,不该逞能,应该叫丈夫来接的,一抬头,熟悉的笑容迎面而来,我一时简直吓一跳,觉得自己是呼风唤雨的魔术家,心念一动,幻梦顿然成真。  "不是说,叫你别来接我吗?"看到人,我又嘴硬了。  "你叫我别来的时候,我心里已经决定要来了,答应你不来只是为了让你惊喜嘛!"  我没说话,两人一起推着车子走,仿佛举足处可以踏尽天涯。  "孙越说,他想来接你。"  "接什么接,七十分钟的飞机,去演一个讲就回来了,要接什么?"  "孙越有事找你,可是,他说,想想我们十天不见...
  • 回首风烟
    回首风烟
    "喂,请问张教授在吗?"电话照例从一早就聒噪起来。  "我就是。"  "嘿!张晓风!"对方的声音忽然变得又急又高又鲁直。  我愣一下,因为向来电话里传来的声音都是客气的、委婉的、有所求的,这直呼名字的作风还没听过,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  "你不记得我啦!"她继续用那直捅捅的语调:"我是李美津啦,以前跟你坐隔壁的!"  我忽然舒了一口气,怪不得,原来是她,三十年前的初中同学,对她来说,"教授"、"女士"都是多馀的装饰词。对她来说,我只是那个简单的穿着绿衣黑裙的张晓风。  "我记...
  • 鼻子底下就是路
    鼻子底下就是路
    走下地下铁,只见中环车站人潮汹涌,是名副其实的"潮",一波复一波,一涛叠一涛。在世界各大城的地下铁里香港因为开始得晚,反而后来居上,做得非常壮观利落。但车站也的确大,搞不好明明要走出去的却偏偏会走回来。  我站住,盘算一番,要去找个人来问话。虽然满车站都是人,但我问路自有精挑细选的原则:  第一、此人必须慈眉善目,犯不上问路问上凶煞恶神。  第二、此人走路速度必须不徐不急,走得太快的人你一句话没说完,他已窜到十公尺外去了,问了等于白问。  第三、如果能碰到一对夫妇或情侣最好,一方面"一箭双雕",两...
  • 山
    最近有幸,连读两本出色的新诗。一是夏菁的“山”,一是楚戈的“散步的山峦”。两位都是爱山的诗人。诗人哪有不爱山的?可是这两位诗人对于山有不寻常的体会、了解,与感情。使我这久居城市樊笼的人,读了为之神往。  夏菁是森林学家,游遍天下,到处造林。他为了职业关系,也非经常上山不可。我曾陪他游过阿里山,在传说闹鬼的宾馆里住了一晚,杀鸡煮酒,看树面山(当然没有遇见鬼,不过夜月皎洁,玻璃窗上不住的有剥啄声,造成近似“咆哮山庄”的气氛,实乃一只巨大的扑灯蛾在扑通着想要进屋取暖)。夏菁是极好的游伴,他不对我讲解森林学,我们...
  • 吸烟
    吸烟
    烟,也就是烟,译音曰淡巴菰。这种毒草,原产于中南美洲,遍传世界各地。到明朝,才传进中士。利马窦在明万历年间以鼻烟入贡,后来鼻烟就风靡了朝野。在欧洲,鼻烟是放在精美的小盒里,随身携带。吸时,以指端蘸鼻烟少许,向鼻孔一抹,猛吸之,怡然自得。我幼时常见我祖父辈的朋友不时的在鼻孔处抹鼻烟,抹得鼻孔和上唇都染上焦黄的颜色。据说能明目祛疾,谁知道?我祖父不吸鼻烟,可是备有“十三太保”,十二个小瓶环绕一个大瓶,瓶口紧包着一块黄褐色的布,各瓶品味不同,放在一个圆盘里,奉献在客人面前。我们中国人比欧人考究,随身携带鼻烟壶,...
  • 烧饼油条
    烧饼油条
    烧饼油条是我们中国人标准早餐之一,在北方不分省分、不分阶级、不分老少,大概都欢喜食用。我生长在北平,小时候的早餐几乎永远是一套烧饼油条——不,叫油炸鬼,不叫油条。有人说,油炸鬼是油炸桧之讹,大家痛恨秦桧,所以名之为油炸桧以泄愤,这种说法恐怕是源自南方,因为北方读音鬼与桧不同,为什么叫油鬼,没人知道。在比较富裕的大家庭里,只有作父亲的才有资格偶然以馄饨、鸡丝面或羊肉馅包子作早点,只有作祖父母的才有资格常以燕窝汤、莲子羹或哈什玛之类作早点,像我们这些“民族幼苗”,便只有烧饼油条来果腹了。说来奇怪,我对于烧饼油...
  • 圆桌与筷子
    圆桌与筷子
    我听人说起一个笑话。一个中国人向外国人夸说中国的伟大,圆餐桌的直径可以大到几乎一丈开外。外国人说:“那么你们的筷子有多长呢?”“六、七尺长。”“那样长的筷子,如何能夹起菜来送到自己嘴里呢?”“我们最重礼让,是用筷子夹菜给坐在对面的人吃。”  大圆桌我是看见过的,不是加盖上去的圆桌面,是订制的大型圆餐桌,周遭至少可以坐二十四个人,宽宽绰绰的一点也不挤,绝无“菜碗常需头上过,酒壶频向耳旁洒”的现象。桌面上有个大转盘(英语名为懒苏珊),转盘有自动旋转的装置,主人按钮就会不急不徐的转。转盘上每菜两大盘,客人不需等...
  • 台北家居
    台北家居
    “长安米贵,居大不易”,原是调侃白居易名字的戏语。台北米不贵,可是居也不易。三十八年左右来台北定居的人,大概都有一个共同的感觉,觉得一生奔走四方,以在台北居住的这一段期间为最长久,而且也最安定。不过台北家居生活,三十多年中,也有不少变化。  我幸运,来到台北三天就借得一栋日式房屋。约有三十多坪,前后都有小小的院子,前院有两窠香蕉,隔着窗子可以窥视累累的香蕉长大,有时还可以静听雨打蕉叶的声音。没有围墙,只有矮矮的栅门,一推就开。室内铺的是榻榻米,其中吸收了水气不少,微有霉味,寄居的蚂蚁当然密度很高。没有纱窗...
  • 双城记
    双城记
    这“双城记”与狄更斯的小说“二城故事”无关。  我所谓的双城是指我们的台北与美国的西雅图。对这两个城市,我都有一点粗略的认识。在台北我住了三十多年,搬过六次家,从德惠街搬到辛亥路,吃过拜拜,挤过花朝,游过孔庙,逛过万华,究竟所知有限。高阶层的灯红酒绿,低阶层的褐衣蔬食,接触不多,平夙交游活动的范围也很狭小,疏慵成性,画地为牢,中华路以西即甚少涉足。西雅图(简称西市)是美国西北部一大港口,若干年来我曾访问过不下十次,居留期间长则三两年,短则一两月,闭门家中坐的时候多,因为虽有胜情而无济胜之具,即或驾言出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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