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读书--知行合一,化于无形

  • 斜视
    斜视
    没考上大学,我上了一所自费的医科学校。开学不久,我就厌倦了。我是因为喜欢白色才学医的,但医学知识十分枯燥。拿了父母的血汗钱来读书,心里总有沉重的负疚感,加上走读路途遥远,每天萎一靡一不振的。  “今天我们来讲眼睛……”新来的教授在讲台上说。  这很象是文学讲座的开头。但身穿雪白工作服的教授随之拿出一枚茶杯大的牛眼睛,解剖给我们看。郑重地说:“这是我托人一大早从南郊买到的。你们将来做医生,一要有人道之心,二不可纸上谈兵。”随手尽情展示那个血淋淋的球体,好象那是个成熟的红苹果。  给我们讲课的老师都是医院里著...
  • 生生不已
    生生不已
    厄运就蕴藏在那块鸽血红的酱豆腐里。  在那块酱豆腐之前,乔先竹一直以为女儿姜小甜是个能吃能睡的好孩子。  悲哀是从中午12点15分降临的。乔先竹清晰地记得那个时刻,好像那是原子弹爆发的时间。  12点钟下班,1点钟上班,中午只有一个小时的午休时间。工人是没有资格睡午觉的,那是有身份的人的事。乔先竹要骑车赶回家去给上学的女儿做饭。  说是做饭,其实剔了路上的时间,所余的工夫就很有限了。手笨的女人做不出来,只够把早上的剩饭热一热给孩子吃。不过乔先竹手巧。  12点整的时候,工厂的大铁门像个忧郁的老人,难得地咧...
  • 生生不已
    生生不已
    厄运就蕴藏在那块鸽血红的酱豆腐里。  在那块酱豆腐之前,乔先竹一直以为女儿姜小甜是个能吃能睡的好孩子。  悲哀是从中午12点15分降临的。乔先竹清晰地记得那个时刻,好像那是原子弹爆发的时间。  12点钟下班,1点钟上班,中午只有一个小时的午休时间。工人是没有资格睡午觉的,那是有身份的人的事。乔先竹要骑车赶回家去给上学的女儿做饭。  说是做饭,其实剔了路上的时间,所余的工夫就很有限了。手笨的女人做不出来,只够把早上的剩饭热一热给孩子吃。不过乔先竹手巧。  12点整的时候,工厂的大铁门像个忧郁的老人,难得地咧...
  • 斜视
    斜视
    没考上大学,我上了一所自费的医科学校。开学不久,我就厌倦了。我是因为喜欢白色才学医的,但医学知识十分枯燥。拿了父母的血汗钱来读书,心里总有沉重的负疚感,加上走读路途遥远,每天萎一靡一不振的。  “今天我们来讲眼睛……”新来的教授在讲台上说。  这很象是文学讲座的开头。但身穿雪白工作服的教授随之拿出一枚茶杯大的牛眼睛,解剖给我们看。郑重地说:“这是我托人一大早从南郊买到的。你们将来做医生,一要有人道之心,二不可纸上谈兵。”随手尽情展示那个血淋淋的球体,好象那是个成熟的红苹果。  给我们讲课的老师都是医院里著...
    2016-05-09
  • 贴身感觉:掌掴
    贴身感觉:掌掴
    掌掴  电影里常出现的两种经典场面,是刁蛮任性的富家小姐掌掴她心仪的男人,他还手,她再还手,掌掴之后,爆发爱火。  另一种则凄凉的多,是女人含泪掌掴负心郎。  据说男人相当介意被女人掌掴。你可以对他拳打脚踢,捶他胸口,扯他的领带。但掌掴他,就是把自己提升一级,侮辱他、鄙视他,是对男人尊严的挑战。偏偏女人对掌掴男人相当熟练。对女人来说,拳打脚踢不及掌掴来得痛快,因为这个男人令她肝肠寸断,他实在太坏了,她一定要重重打击他的尊严,才可以拾回一点自尊。  女人掌掴男人,也许是知道他去意已决,无可挽救,偏偏自己还深...
  • 贴身感觉:妾身
    贴身感觉:妾身
    妾身  已故总华探长的第三妾侍接受杂志访问,她毕身最引以为荣、最大的成就,就是嫁给了蓝刚。  公义与法律评他为贪污探长,但他的爱妾说他是人在江湖。  她口中的丈夫疏财仗义、豪气干云、英明神武。他单枪匹马直捣贼巢,屡破大案。  她为他放弃了当医生太太和明星的机会,舍正室不做而做妾侍。  他虽然有财、有势、兼有型,许多女人愿意贴钱跟他,但他最疼这个三妾侍。  她仍然记得生日时,他陪她去逛车河、食大餐,连正室都嫉妒她。每一个细节,她都常挂在口边,连儿子都嫌她烦。  她仍保存着他的枪套。他去了,她常独自饮泣。  ...
  • 参加郭沫若先生
    参加郭沫若先生
    参加郭沫若先生  创作二十五年纪念会感言  (一)  作一个现代的中国人,有多么不容易啊!五千年的历史压在你的背上,你须担当得起使这历史延续下去的责任。可是,假若你的热诚是盲目的,只知“继往”,而不知“开来”那五千年文物的重量啊,会把你压得窒息而亡。你须有很大的勇气去背负它,还须有更大的勇气去批判它;你须费很大的力量去认识它;还须呕尽心血去分析它,矫正它,改善它。你必须知道古的,也必须知道新的;然后,你才能把过去的光荣从新使世界看清,教世界上晓得你是千年的巨柏,枝叶仍茂,而不是一个死尸啊!  (二)  没...
  • 敬悼许地山先生
    敬悼许地山先生
    敬悼许地山先生  地山是我的最好的朋友。以他的对种种学问好知喜问的态度,以他的对生活各方面感到的趣味,以他的对朋友的提携辅导的热诚,以他的对金钱利益的淡薄,他绝不象个短寿的人。每逢当我看见他的笑脸,握住他的柔软而戴着一个翡翠戒指的手,或听到他滔滔不断的讲说学问或故事的时候,我总会感到他必能活到八九十岁,而且相信若活到八九十岁,他必定还能象年轻的时候那样有说有笑,还能那样说干什么就干什么,永不驳回朋友的要求,或给朋友一点难堪。  地山竟自会死了——才将快到五十的边儿上吧。  他是我的好友。可是,我对于他的身...
  • 自述
    自述
    自述  抗战第一年的深秋,我带了五十块钱,由济南跑到汉口。一晃儿,四年了!  妻是深明大义的。平日,她的胆子并不大。可是,当我要走的那天,铺子关上了门,飞机整天在飞鸣,人心恐慌到极度,她却把泪落在肚中,沉静的给我打点行李。她晓得必须放我走,所以不便再说什么。四年没听见她的语声了,沉着的静,将永远使我坚强!  儿女都小,不懂别离之苦。小乙帮助妈妈给爸爸拾收东西,而适足以妨碍妈妈。我叱了他一声,他撇了撇嘴,没敢哭出来。至今,我觉得对不起小乙;现在他大概已经学会写几个字了吧?  四年了,每一空闲下来,必然的想起...
    2016-05-09
  • 《张看》自序
    《张看》自序
    珍珠港事变两年前,我同炎樱刚进港大,有一天她说她父亲有个老朋友请她看电影,叫我一块去。我先说不去,她再三说:“没什么,不过是我父亲从前的一个老朋友,生意上也有来往的。打电话来说听见摩希甸的女儿来了,一定要见见。”单独请看电影,似乎无论中外都觉得不合适。也许旧式印度人根本不和女一性一来往,所以没有这些讲究。也许还把她当小孩看待。是否因此要我陪着去,我也没问。  是中环一家电影院,香港这一个类型的古旧建筑物有点像影片中的早期澳洲式,有一种一阴一暗污秽大而无当的感觉,相形之下街道相当狭窄拥挤。大广告牌上画的仿佛...
    2016-05-09
  • 忆胡适之
    忆胡适之
    一九五四年秋,我在香港寄了本《秧歌》①给胡适先生,另写了封短信,没留底稿,大致是说希望这本书有点像他评《海上花》②的“平淡而近自然”。收到的回信一直郑重收藏、但是这些年来搬家次数太多,终于遗失。幸而朋友代抄过一份,她还保存着,如下:  一爱一玲女士:  谢谢你十月分五日的信和你的小说《秧歌》!  请你恕我这许久没给你写信。  你这本《秧歌》,我仔细看了两遍,我很高兴能看见这本报有文学价值的作品。你自己说的“有一点接近平淡而近自然的境界”,我认为你在这个方面已做到了很成功的地步!  这本小说,从头到尾,写的...
    2016-05-09
  • 《张爱玲小说集》自序
    《张爱玲小说集》自序
    我写的《传奇》与《流言》两种集子,曾经有人在香港印过,那是盗印的。此外我也还见到两本小说,作者的名字和我完全相同,看着觉得很诧异。其实说来惭愧,我写的东西实在是很少。《传奇》出版后,在一九四七年又添上几篇新的,把我所有的短篇小说都收在里面,成为《传奇增订本》。这次出版的,也就是根据那本“增订本”,不过书名和封面都换过了。  内容我自己看看,实在有些惶傀,但是我总认为这些故事本身是值得一写的,可惜被我写坏了。这里的故事,从某一个角度看来,可以说是传奇,其实像这一类的事也多得很。我希望读者看这本书的时候,也说...
  • 有几句话同读者说
    有几句话同读者说
    本文是作者为小说集(传奇)增订本(上海山河图书公司1946年11月初版)写的序言。  我自己从来没想到需要辩白,但最近一年来常常被人议论到,似乎被列为文化汉一奸一之一,自己也弄得莫名其妙。我所写的文章从来没有涉及政治,也没有拿过任何津贴。想想看我惟一的嫌疑要末就是所谓“大东亚文学者大会”第三届曾经叫我参加,报上登出的名单内有我;虽然我写了辞函去,(那封信我还记得,因为很短,仅只是:“承聘为第三届大东亚文学者大会代表,谨辞。张一爱一玲谨上。”)报上仍旧没有把名字去掉。  至于还有许多无稽的谩骂,甚面涉及我的...
  • 猎手
    猎手
    从太白山的北麓往上,越上树木越密越高,上到山的中腰再往上,树木则越稀越矮。待到大稀大矮的境界,繁衍着狼的族类,也居住了一户猎狼的人家。  这猎手粗脚大手,熟知狼的习性,能准确地把一颗在鞋底蹭亮的弹丸从枪膛射出,声响狼倒。但猎手并不用枪,特制一根铁棍,遇见狼故意对狼扮鬼脸,惹狼暴躁,扬手一棍扫狼腿。狼的腿是麻秆一般,着扫即折。然后拦腰直磕,狼腿软若豆腐,遂瘫卧不起。旋即弯两股树枝吊起狼腿,于狼的吼叫声中趁热剥皮,只要在铜疙瘩一样的狼头上划开口子,拳头伸出去于皮肉之间嘭嘭捶打,一张皮子十分完整。  几年里,矮...
    2016-05-09
  • 秋天·秋天
    秋天·秋天
    满山的牵牛藤起伏,紫色的小浪花一直冲击到我的窗前才猛然收势。  阳光是耀眼的白,像锡,像许多发光的金属。是哪个聪明的古人想起来以木象春而以金象秋的?我们喜欢木的青绿,但我们怎能不钦仰金属的灿白。  对了,就是这灿白,闭着眼睛也能感到的。在云里,在芦苇上,在满山的的翠竹上,在满谷的长风里,这样乱扑扑地压了下来。  在我们的城市里,夏季上演得太长,秋色就不免出场得晚些。但秋得永远不会被混淆的--这坚硬明朗的金属季。让我们从微凉的松风中去认取,让我们从新刈的草香中去认取。  已经是生命中第二十五个秋天了,却依然...
  • 我在
    我在
    记得是小学三年级,偶然生病,不能去上学,于是抱膝坐在床上,望着窗外寂寂青山、迟迟春日,心里竟有一份巨大幽沉至今犹不能忘的凄凉。当时因为小,无法对自己说清楚那番因由,但那份痛,却是记得的。  为什么痛呢?现在才懂,只因你知道,你的好朋友都在那里,而你偏不在,于是你痴痴地想,他们此刻在操场上追追打打吗?他们在教室里挨骂吗?他们到底在干什么啊?不管是好是歹,我想跟他们在一起啊!一起挨骂挨打都是好的啊!  于是,开始喜欢点名,大清早,大家都坐得好好的,小脸还没有开始脏,小手还没有汗湿,老师说:  "XXX...
  • 细细的潮音
    细细的潮音
    每到月盈之夜,我恍惚总能看见一幢筑在悬崖上的小木屋,正启开它的每一扇窗户,谛听远远近近的潮音。  而我们的心呢?似乎已经习惯于一个无声的世代了。只是,当满月的清辉投在水面上,细细的潮音便来撼动我们沉寂已久的心,我们的胸臆间遂又鼓荡着激昂的风声水响!  那是个夏天的中午,太阳晒得每一块石头都能烫人。我一个人撑着伞站在路旁等车。空气凝成一团不动的热气。而渐渐地,一个拉车的人从路的尽头走过来了。我从来没有看过走得这样慢的人。满车的重负使他的腰弯到几乎头脸要着地的程度。当他从我面前经过的时侯,我忽然发现有一滴像大...
  • 遇
    遇者,不期而会也——《论语义疏》1  生命是一场大的遇合。  一个民歌手,在洲渚的丰草间遇见关关和鸣的睢鸠,--于是有了诗。  黄帝遇见磁石,蒙恬初识羊毛,立刻有了对物的惊叹和对物的深情。  牛郎遇见织女,留下的是一场恻恻然的爱情,以及年年夏夜,在星空里再版又再版的永不褪色的神话。  夫子遇见泰山,李白遇见黄河,陈子昂遇见幽州台,米开朗基罗在浑炖未凿的大理石中预先遇见了少年大卫,生命的情境从此就不一样了。  就不一样了,我渴望生命里的种种遇合,某本书里有一句话,等我去读、去拍案。田间的野花,等我去了解、去...
  • 小小的烛光
    小小的烛光
    他的头发原来是什么颜色已经很费猜了,因为它现在是纯粹珠银白。  他的身材很瘦小,比一般中国人还要矮上一截。加上白色的头发,如果从后面看上去,恐怕没有人会想到他是美国人--我多么希望他不是美国人。每次,当我怀着敬畏的目光注视他,我心里总羼合着几分嫉妒、几分懊恼、几分痛苦。为什么,当我发现一个人,秉赋了我所钦慕的诸般美德,而他却偏偏是一个美国人呢?为什么在我心中那个非常接近完美的人,竟不属于我自己的民族?  他已经很老了,听说是六十七。他看起来也并不比实际岁数年轻。当然,如果他也学中国老头的样子,坐在大躺椅里...
  • 月,阙也
    月,阙也
    "月,阙也"那是一本二千年前的文学专书的解释。阙,就是"缺"的意思。  那解释使我着迷。  曾国藩把自己的住所题作"求阙斋",求缺?为什么?为什么不求完美?  那斋名也使我着迷。  "阙"有什么好呢?"阙"简直有点像古中国性格中的一部分,我渐渐爱上了阙的境界。  我不再爱花好月圆了吗?不是的,我只是开始了解花开是一种偶然,但我同时学会了爱它们月不圆花不开的"常态"。  在中国的传统里,"天残地缺"或"天聋地哑"的说法几乎是毫无疑问地被一般人所接受。也许由于长期的患难困顿,中...
  • 归去
    归去
    终于到了,几天来白日谈着、夜晚梦见的地方。我还是第一次来到这重叠的深山中,只是我那样确切感觉到,我并非在旅行,而是归返了自己的家园。  我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次这样激动过了。刚踏入登山的阶梯,就被如幻的奇景震慑得憋不过气来。我痴痴地站着,双手掩脸,忍不住地哭。参天的黛色夹道作声,粗壮、笔直而又苍古的树干傲然耸立。"我回来了,这是我的家。"我泪水微泛地对自己说:"为什么我们离别得这样久?"  一根古藤从危立的绝壁上挂下,那样悠然地垂止着,好像一点不觉察它自己的伟大,也一点不重视自己所经历...
  • 我喜欢
    我喜欢
    我喜欢活着,生命是如此地充满了愉悦。  我喜欢冬天的阳光,在迷茫的晨雾中展开。我喜欢那份宁静淡远,我喜欢那没有喧哗的光和热,而当中午,满操场散坐着晒太阳的人,那种原始而纯朴的意象总深深地感动着我的心。  我喜欢在春风中踏过窄窄的山径,草毒像精致的红灯笼,一路殷勤的张结着。我喜欢抬头看树梢尖尖的小芽儿,极嫩的黄绿色中透着一派天真的粉红--它好像准备着要奉献什么,要展示什么。那柔弱而又生意盎然的风度,常在无言中教导我一些最美丽的真理。  我喜欢看一块平平整整、油油亮亮的秧田。那细小的禾苗密密地排在一起,好像一...
  • 描容
    描容
    一  有一次,和朋友约好了搭早晨七点的车去太鲁阁公园管理处,不料闹钟失灵,醒来时已经七点了。  我跳起来,改去搭飞机,及时赶到。管理处派人来接,但来人并不认识我,于是先到的朋友便七嘴八舌地把我形容一番:  "她信基督教。"  "她是写散文的。"  "她看起来好像不紧张,其实,才紧张呢!"  形容完了,几个朋友自己也相顾失笑,这么一堆抽象的说词,叫那年轻人如何在人堆里把要接的人辨认出来?  事后,他们说给我听,我也笑了,一面佯怒,说:  "哼,朋友一场,你们竟连我是...
  • 我有
    我有
    那一下午回家,心里好不如意,坐在窗前,禁不住地怜悯起自己来。  窗棂间爬着一溜紫藤,隔春青纱和我对坐着,在微凉的秋风里和我互诉哀愁。  事情总是这样的,你总得不到你所渴望的公平。你努力了,可是并不成功,因为掌握你成功的是别人,而不是你自己。我也许并不希罕那份成功,可是,心里总不免有一份受愚的感觉。就好像小时候,你站在糖食店的门口的,那里有一份抽奖的牌子,你的眼睛望着那最大最漂亮的奖品,可是你总抽不着,你袋子里的镍市空了,可是那份希望仍然高高的悬着。直到有一天,你忽然发现,事实上根本没有那份奖品,那些藏在一...
  • 咏物篇
    咏物篇
    柳  所有的树都是用"点画成的,只有柳,是用"线"画成的。  别的树总有花、或者果实,只有柳,茫然地散出些没有用处的白絮。  别的树是密码紧排的电文,只有柳,是疏落的结绳记事。  别的树适于插花或装饰,只有柳,适于霸陵的折柳送别。  柳差不多已经落伍了,柳差不多已经老朽了,柳什么实用价值都没有--除了美。柳树不是匠人的树,这是诗人的树,情人的树。柳是愈来愈少了,我每次看到一棵柳都会神经紧张的屏息凝视--我怕我有一天会忘记柳。我怕我有一天读到白居易的"何处未春先有思,柳无力魏王提...
推荐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