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志荣：日本防卫战略转型新防长面临考验

　　日本防卫战略转型应该说10年前就开始了，主要标志是从冷战时期的基础防卫转向机动防卫，一举突破了战后日本“专守防卫”的一贯方针。可以认为，这是战后日本第一次大张旗鼓实施防卫战略转型。然而，去年10月日本成立以新任防卫大臣岩屋毅为主席的“未来防卫力量建设研究委员会”，旨在研究制定2019年以后的《防卫计划大纲》。根据新任防长岩屋毅的意见，2019年以后的《防卫计划大纲》将不再延续过去几十年的战略框架，而是对现行防卫战略进行颠覆式重构，拟定所谓“全域联合作战构想”。从这个意义上讲，此次是日本第二次防卫战略转型。日本两次防卫战略转型，有着其不同的时代背景及其目的。前者主要针对邻近国家军事力量发生显著变化，由基础防卫转向机动防卫，将防卫重点由北方转移至西南方向。此次提出防卫战略转型，基于世界军事技术突飞猛进发展形成了新的作战领域，日本不甘落后奋起直追，企图抢占太空、网络、电磁新作战领域的制高点，而不失时机地提出对防卫战略进行调整。cno豪仕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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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由基础防卫转为机动防卫cno豪仕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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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年12月9日，日本政府向外界公布了菅直人内阁将出台的新防卫计划大纲的概要，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概要中透露的“防卫战略转型”信息，即日本自卫队将改变冷战时期一直实行的“基础性防卫力量构想”，转而提出“动态防卫”的概念。新防卫计划大纲明确提出了日本防卫重点从北方转向西南，原因在于中国军事上的崛起，中国的国防开支已经连续21年保持两位数增长，中国海军的活动日趋活跃。所谓“动态防卫”是指从平常开始就努力收集情报，进行警戒和监视，通过日美联合训练等方式提高作战能力，增强威慑力。日本向西南群岛部署战力，目的在于提高机动作战能力，例如，可以利用高速运输舰和运输机，将北方地面部队短时间内转移到西南群岛。cno豪仕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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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有媒体分析称，鉴于日本和美国仍然保持着相互依赖的关系，中国在不远的将来发动“军事侵略”的可能性并不大。“在这种情况下，过度倾向于对抗威胁的态度是不明智的。这样的态度会妨碍在日本、美国和中国间建立稳定政治框架的努力”。报道还指出，这一地区存在发生海上意外冲突的危险。为防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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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类事件发生，日本和中国应立即建立一项交流机制，并制定避免危险局面出现的规则。分析人士认为，日本防卫重点从应对北方威胁转向应对西南威胁并不是现阶段才开始，新防卫计划大纲充其量只能说是“重申”了这一转型。至于大纲中提到的所谓“动态防卫”概念，这与日本最近几年强调的海洋战略，尤其是加强对离岛的控制战略密不可分。对于大纲中透露的“对抗中国崛起”意图，中国不必做过分解读，某种程度上它是日本焦虑的一种“正常反应”，中日关系的内涵和外延都远远超越军事对抗。不过中国也应该对日本的动向有所警惕，对周边态势的“塑造”本身也是中国崛起的应有之义。cno豪仕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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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重构战略实现全域联合作战构想cno豪仕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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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8年10月，日本成立以新任防卫大臣岩屋毅为主席的“未来防卫力量建设研究委员会”，旨在研究制定2019年以后的《防卫计划大纲》。根据新任防长岩屋毅的意见，2019年以后的《防卫计划大纲》将不再延续过去几十年的战略框架，而是对现行防卫战略进行颠覆式重构，拟制所谓“全域联合作战构想”。日本自卫队或在三个方面做好准备：一是尽早构建完成战区巡航导弹防御体系，同时强化岛屿攻防能力；二是通过提升军事基地抗毁伤能力、充实后方支援能力和加强预备役部队作战能力，从整体上增强持续作战能力；三是强化情报搜集与侦察以及太空和网络攻防能力，打造高效的警戒监控体系。要实现所谓的“全域联合作战构想”，还必须构筑更为密切的日美防务关系，并与英、法、澳、印等友好国家密切协作；同时，确保必要而充足的防卫预算，采取有效措施优化兵源招募体制，改善教育训练环境，充实和创新军工生产和军事科技研发制度。所谓全域联合作战构想，意味着未来日本作战将超越物理介质，战场将延伸到太空、网络和电磁空间，日方也将重点研发人工智能和激光武器、电磁炮、大型无人潜水机等尖端军事科技。日本防卫省已经确定了新设“太空部队”的方针。除了清理被称为“太空垃圾”的人造卫星和火箭残骸外，该部队还将负责对其他国家的可疑卫星实施监视。预计新部队将在2022年度组建完成，驻扎地点将设在东京都的航空自卫队府中基地，通过雷达获取的有关太空垃圾的信息将与美军共享。新版《防卫计划大纲》明确2018年度内，在陆上自卫队西部方面队新设专门防御网络空间攻击的部队。为对抗高水平的网络袭击，防卫省将起用民间企业的网络人才，提升网络防御能力，表明“网络自卫队”呼之欲出。cno豪仕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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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实施防卫战略转型防长任重道远cno豪仕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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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本防卫战略实施第二次转型，政策性强，涉及面广，技术含量高、面临困难大，这对新任防卫大臣岩屋毅来说既是挑战，又是发挥其长期从事安保领域行家里手作用不可多得的大好机遇。日本第二次防卫战略转型，对岩屋毅防长来说任重道远，目前至少面临以下三大棘手的问题：cno豪仕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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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一，日本政府已经敲定，在不久的将来改造两艘“出云”级航母，建造一艘新航母；计划2030年以前全部淘汰现在使用的F2战机，均由新机种替代；研制能打击敌方基地的巡航导弹。这些新装备和新武备的购置和研制需要庞大的经费支出，以及购置和部署这些攻击性武器必然会招致国内外的批评和反对。在修改宪法之前，日本能否名正言顺研制或购置进攻性的武备依然是个未知数。作为防长一边下令购置和研制，一边又要对国内外从法律上解释和安抚，它不是攻击型航母，是多用途母舰，不会对他国造成威胁和担忧等等。这有多累，多麻烦，只有其本人知道。cno豪仕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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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二，众所周知，未来作战概念发生巨大变化，战场将延伸到太空、网络和电磁空间，日方除了招兵买马成立相应部队之外，也将重点研发人工智能和激光武器、电磁炮、大型无人潜水机等，需要尖端军事科技予以匹配。新领域作战构想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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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参考系数和标准答案，全凭现有的认知程度做出决定，设想小了达不到理想的目的，设想大了劳民伤财，得不偿失。纵然岩屋毅在防卫领域是个出了名的经验丰富的高手，但是对新作战领域的开拓构想，把握分寸和衡量尺度也并非能驾轻就熟。成功了是应该，失败了是要承担责任的。cno豪仕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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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三，日本政府反复强调加强日美同盟，进一步密切日美关系。由此推测，正因为他们的同盟关系并不密切或不够密切，所以才提出和强调要密切关系。实际上，日美同盟也就是表面上和谐，实际上日美之间人心隔肚皮各有一本账。日本早已察觉保卫国土安全，全靠美国是不可能的，闭着眼睛也可以想像美国大兵不可能为了保护日本国土安全及其国民利益而甘愿流血牺牲，安全防卫体系还得靠自己的努力构建。但是，日本发展新武备，开拓新作战领域的前提是不能触犯美国的利益，必须在美国认为允许的范围内进行。一旦发现日本有出格行为，美国会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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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拉脸进行遏制或打压，而且必须是无条件服从。日本第二次防卫战略转型的具体动作，必须限定在美国允许的范围内，不能不超前也不能太超前，不能不超强也不能太超强。岩屋毅作为防长，是具体承担组织安全防卫政策制定和落实责任的当事人，要把握分寸和尺度，时刻与美国协调，看着美国的脸色行事，担子不轻，实在不易。cno豪仕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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