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藏高原惊现28种未知病毒,南极北极出现异象,一场潜在大灾难...
前段时间,关于南极观测到历史最高温度的新闻层出不穷。
2月7日,世界气象组织表示,在南极半岛阿根廷科考站埃斯佩兰萨观测到新的创纪录温度:18.3℃,打破了2015年创下的17.5℃的纪录。
2月9日,巴西科学家在南极洲西摩岛记录下了20.75℃的高温天气!这比该岛1982年记录的19.8℃高了近1℃(18.3℃的记录为南极大陆的最高温纪录)。
无独有偶,地球另一端也有新闻爆出——2月14日,美国宇航局(NASA)的一项研究指出,在30万平方公里的北极地区,发现200万个甲烷排放热点。
研究认为,这跟气候变暖有关。受此影响,北极地区的冻土层快速融化,到处都是冰水形成的湖泊,以前“封印”在冻土层中的大量甲烷从湖水中冒着泡涌出。
南极、北极与青藏高原一起并称“地球三极”,南北极被气候变暖折腾了一番之后,青藏高原似乎也难以独善其身。
1月7日发表在bioRxiv的论文称,俄亥俄州立大学科学家在青藏高原冰核样本中发现古老病毒存在证据,其中28种是新病毒。该研究表明,全球变暖导致世界各地冰川缩小,并可能释放被冰封了数万乃至数十万年的微生物和病毒。
如果把这些新闻放在一起来看,的确让人细思极恐,一些相关题材的文章迅速在朋友圈引起广泛关注,很多人慨叹“坏消息扎堆出现,地球真是越来越危险了。”
我们该如何看待“地球三极”出现的这些变化?
1南极超20℃:值得长期关注
2月9日那天,北京天气晴,气温-5℃—10℃。
而在遥远的南极洲西摩岛,巴西科学家测到了20.75℃的气温,达到了历史最高值,也是首次超过20℃。
巴西科学家表示:“我们从没见过南极洲的气温如此高过。”
很多人震惊之余不免对这个数据感到困惑:南极竟然比我国大部分地区气温都高,那冰川不就早都化完了?
事实并非如此,我们有必要先做个简单的科普。
南极洲包括大陆、陆缘冰、岛屿等在内,总共1424.5万平方千米,其中最主要的是南极大陆,面积为1200多万平方千米,95%以上都被厚度惊人的冰雪所覆盖,年平均气温为-25℃,2013年记录的最低温甚至达到-93.2℃。
南极洲这么大,各地之间的气候差异也很大,并非每个角落都常年极寒,比如像“小尾巴”一样的区域就是南极半岛,是南极大陆最温暖的地方,年平均气温能达到2℃,而其附近的岛屿最高气温能达到10℃以上。
这次测到高温数据的西摩岛就位于南极半岛附近,甚至在南极圈之外,历史最高纪录为19.8℃,这次高了近1℃。而在与西摩岛相距不远的我国南极第一站长城站,2月8日下午3点也测得近期高温8.7℃(长城站记录的历史最高气温为1989年观测到的11.7℃)。
其实,这个数据本身并没有太大意义。
巴西科学家卡洛斯·舍费尔表示,南极地区新监测到的20.75℃高温其实只是南极地区的一次“临时数据”而已,并不是南极平时的气温,所以,并不能作为预测未来的气候变化的依据。
中国“雪龙”号首席科学家潘建明也认为,南北极是全球气候变化最敏感的两个地区,但人类对南极各项数据的采集和记录是从1957年正式开始,1957年(国际地球物理年)之前我们一般称为人类对南极的“探险时代”,1957年之后才能称之为“科学时代”,目前人类对南极的国际合作科学考察不过60多年,这个数据量太少,并不能简单得出南极未来温度也会越来越高的结论。
联合国世界气象组织(WMO)极端天气与气候报告员兰德尔·切尔维尼对南极近期测得的高温给出了自己的解释,他认为这种现象短期内似乎与我们所说的“焚风现象”(即从山坡上下沉的空气会很快变得干热)有关。
尽管单次测得的20.75℃高温在逻辑上无法作为判断南极未来气候变化的依据,但科学家也普遍认为,南极近几年真的变暖了。
2016年11月11日,南极麦克默多站附近的泰勒冰川加速消融。
WMO数据显示,过去50年中,南极半岛的温度上升了近3℃,其西海岸约87%的冰川在此期间严重“缩水”,过去12年中,冰川呈现出“加速消退”趋势。
这不只是一些数字。
曾参加过17次南极科考的中国“雪龙”号管事缪炜认为,十几年前每次海冰卸货时,南极的陆缘冰冰面都能承受较大的载重量,而现在的冰面感觉越来越薄。
NASA的地球观测卫星日前发布了2张南极图片,其中一张拍摄于2月4日的鹰岛,另一张摄于2月13日,这两张照片可以看出高温对当地冰盖和冰川的影响。
如图所示,2月4日鹰岛上还有大量的积雪覆盖,仅仅过了9天,岛上的积雪就大面积融化,露出黄褐色地面还有融化的池塘(图中明亮的蓝点处)。
科学家推算,热浪在几天内融化了鹰岛20%的积雪。
前段时间,在南极的乌克兰科考站附近出现了粉红色的“西瓜雪”现象,该地区的雪呈现粉红色,在阳光照射下显得很神秘。其实它并不像看起来那么浪漫。
科学家表示,这是因为雪中含有一种叫极地雪藻的微生物,它们适合在寒冷气候中生存,在低温下保持“休眠”状态,当温度升高时,就会开始迅速生长。因为其中含有虾青素(类胡萝卜素)防止紫外线辐射,所以呈现红色。
还有近几年受到广泛关注的松岛冰川,它位于南极洲西部,面积约16万平方公里,与中国河南省面积相当,是世界上萎缩速度最快的冰川之一。近15年来,松岛冰川以每年1米的速度变薄,是全球海平面上升最大的贡献者,也是“南极的软肋”。
从卫星图来看,一块面积近300平方公里(相当于中国一个中等规模县的面积)的冰山,从南极松岛冰川中崩落。这个过程仅用了一个月的时间。
此外,南极气候变暖背后,还有一个个颠沛流离甚至死去的生命……过去40年,磷虾遍布南极海域,如今,磷虾数量锐减80%。磷虾对温度变化非常敏感,只需0.5℃,就能大大削弱它的繁殖能力。
就这样,以磷虾为食的企鹅们,轻则食不果腹,重则活活饿死。巴西曾发现500多只企鹅尸体,经过解剖发现,大多数企鹅胃里没有残留食物。
图为两只阿德利企鹅站在一块正在融化的冰上。
去年一项研究指出,如果人类不及时采取行动遏制气候变暖的趋势,现存企鹅家族中体形最大的成员——帝企鹅,可能在本世纪末灭绝。
2北极甲烷爆发:一直是个潜在隐患
“北极甲烷爆发”是怎么回事呢?
准确来说,应该是“甲烷逸出”。打个比方,如果一棵树死在了热带雨林,不久后会被微生物分解掉,这些微生物以死去的植物为食,并和我们一样吸入氧气,呼出二氧化碳。这些温室气体会被植物的光合作用再次消耗。
如果那棵树某年某日死在了北极等气温很低的区域,就不一样了——死亡的树木、藻类、动物等,会被即刻“冻结”,一定程度上“暂停了碳循环”,毕竟细菌和它们的“食物”都被冰封了。
所以,北极湿地和湖泊是个天然的有机碳容纳池,其永冻土中封存了庞大的碳库,以甲烷的形式缓慢逸出,而地球有天然的控制机制,能调节甲烷进入大气的量,长时间保持平衡状态。
可以看出,“北极甲烷逸出”并不是2020年才有的新现象,而是一直存在着。只是近些年来,随着全球气候变暖,北极大量永久冻土“突然解冻”,冰封在土壤中的大量有机物重新开始分解运作,甲烷逸出的速度比以往加快了许多。
更糟糕的是,甲烷也是温室气体之一,而且甲烷分子的暖化效果是二氧化碳分子的25倍!可以想象,如果全球暖化导致永久冻土快速解冻,地球变热的速度会比现在大部分气候模式预测的还要快,而气候变暖则会进一步加剧永久冻土解冻,从而陷入恶性循环。
所以,自从全球气候变暖受到关注,便有科学家一直在担心“北极甲烷逸出”这个隐患。
早在2006年,阿拉斯加大学生态学家凯蒂·沃尔特就在《自然》杂志撰文,警告人们随着永久冻土带(指永久冰冻的下层土壤,出现在整个北极地区和部分长期寒冷的地区)的融化,甲烷释放量的增长可能会加剧气候变化。
在一段拍摄于阿拉斯加湖的视频中,沃尔特的一位同事在冰冻的湖上打了一个洞,她点燃了从湖底逸出的气体甲烷,发出明亮的橙色火焰。
“如果你打开冰封的地方,就会融化永冻土,其中的有机物就会被微生物分解。”
永久冻土带中到底“封印”着多少碳呢?
永久冻土地区大约占据整个北半球陆地表面的25%,占据俄罗斯整个陆地表面的60%以上。一项国际合作研究表明,永久冻结带的碳含量约为1.6万亿吨,该数目大约是全世界土壤中碳总量的1/3,是大气中碳含量的两倍。
图为永久冻土层在北半球的分布范围。图源:美国国家雪冰数据中心
为了研究北极甲烷逸出的程度,从2017年开始,NASA开始用飞机搭载红外成像光谱仪,搜索了北极30万平方公里地区,监测大于3000ppm甲烷浓度的位置,最终监测结果就是前段时间公布的200万个。
永久冻土正在解冻,加剧了全球气候变暖,已使北极圈的生态遭到了诸多冲击。
首当其冲的就是海冰的消失,1985年经历过多年冰冻的“多年冰”占北极海冰的16%,如今,多年冰的比例只有1%,其他基本就是较容易融化的薄冰。
这给当地的野生动物造成了很大影响,比如北极熊,捕食猎物要站在浮冰上,随着浮冰变薄,越来越多的北极熊就被困在陆地上,不能追捕海豹、海象等猎物,迫使它们前往陆地寻找食物。
去年就曾有数十头瘦弱的北极熊闯入俄罗斯北部某居民区,导致当地进入紧急状态。
2019年4月,一只北极熊出现在俄罗斯远东堪察加半岛的季利奇基小镇,这里距离它的栖息地达700公里。
有的北极熊甚至到人类的垃圾场寻找食物。
国际自然保护联盟(IUCN)的报告显示,未来35至40年,预计北极熊数量将减少三成以上。
除了北极的野生动物,生活在高纬度地区的居民也提前体会到了危机——一些建在永久冻土层上的城镇建筑物,受永久冻土层融化的影响,开始发生墙壁隆起、楼梯弯曲等变形。
永久冻土层融化甚至还威胁到了“末日种子库”。
图为斯瓦尔巴特全球种子库入口处。
斯瓦尔巴特全球种子库又被称为“末日种子库”,坐落在挪威斯瓦尔巴群岛,距北极点1000多公里的山体中,储存着全球上百万份农作物种子。其创建是为了地球因受陨石撞击、核战气候变化等全球灾难发生时,充当后备力量,避免导致物种灭绝。
留言与评论(共有 0 条评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