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厅凶徒之：死不了！

作者：盛唐如松
来源微信公众号：大掌柜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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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本次俄罗斯音乐厅恐怖袭击已经造成了137人死亡，182人受伤。具体伤亡数字或者还会有变化，但应该不会再有大幅度的增加了。这是继2004年别斯兰中学人质事件后俄罗斯所遭受到的第二大伤亡的恐怖袭击事件。参见《恐怖时刻》

值得注意的是，在前两大恐怖袭击事件中，发动袭击的恐怖分子大部分被击毙，而这次是全部活捉。其中造成最严重伤亡的别斯兰中学事件中，31人被击毙，一人活捉，而这个被活捉的恐怖分子库拉耶夫最终被判处终身监禁。在2002年的莫斯科大剧院人质事件中，39名恐怖分子则被全部当场击毙。注意，这39名恐怖分子是在被麻醉后当场击毙的。也就是说，这些恐怖分子当时已经失去了反抗能力。只是因为这次通过麻醉剂解决的解救行动中，造成了129民人质的死亡，使得进入现场的俄罗斯军警愤怒异常和愤恨，从而出手狠辣。这种不留活口的营救行动大概也是本次恐怖袭击只以杀伤为目的的原因之一了。

这次的恐怖袭击虽然仅仅只过去了两天，但四名行凶的恐怖分子却都已经被全部捉拿到案。之所以没有对其当场击毙，估计是为了后续的审讯。当然也不排除让这些人生不如死。比如在抓捕过程中，就出现了割耳朵和扒下裤子踩下身的泄愤之举。之所以在前面的两次恐怖袭击中，俄罗斯军警采取的都是全部击毙的做法，主要一个原因就是俄罗斯在1999年就已经事实上停止了对死刑的执行，到了2010年，俄罗斯更是从宪法层面废除了死刑。也就是说，这被抓的四个恐怖分子，最终的惩罚也不过是终身监禁。

俄罗斯算是一个遭受恐怖袭击较多的国家。除了这种大规模的恐怖袭击，一些小规模的恐怖袭击也时常发生，比如地铁爆炸之类的。但为什么俄罗斯在遭受到如此众多的恐怖袭击后，还是坚持废除死刑呢？原因很简单，因为欧洲人不喜欢，因为欧洲的绝大部分国家都废除了死刑。而一心想要融入欧洲的俄罗斯，在其他方面或者无法向欧洲看齐，但在废除死刑这件事上，却能够以较为轻松的跟上欧洲脚步。

我们一直在说，俄罗斯的向欧之心是根深蒂固的，事实上俄罗斯和欧洲的产业互补和区域融合也是绝对双赢的。从这一点来看，只要欧洲愿意接纳俄罗斯，那么俄罗斯是愿意做出较大让步来融入欧洲的。比如即便在国内恐怖袭击频繁发生的情况下，俄罗斯依然愿意从法律层面废除死刑。当然，俄罗斯人有自己的办法让那些本来该死却因为不能执行死刑的人去见上帝。而且，对于这个四个毫无人性的恐怖分子，俄罗斯人更加可以让他们在狱中生不如死，一心求死。

对于西方的向往和妥协，并不仅仅只存在于俄罗斯，中国同样也是如此。改开以来，国内对于废除死刑的呼声就时有浪潮。当然，这个在中国是很难通过的，因为绝大部分中国人，无论是基于何种想法，在对于执行死刑这件事上都抱着很坚决的支持态度。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的思想在中国根深蒂固。不会像当年俄罗斯人自我解体采取休克疗法就是为了融入西方一样毫无头脑地而跟随一切。

去年11月份，有个姓胡的人在网上鼓吹中国安检过严论，认为中国的很大一部分公共场合安检都是对社会资源的浪费。当时他的言论在网上也遭到了大部分中国人的批判。好像昨天他还在为自己之前的言论辩解，说中国的国内社会秩序相对稳定，也不像俄罗斯那样有对外战争等等。这就有点奇怪了，就连他所景仰的美国人都说这件事和乌克兰没有关系，难道这位胡姓大佬已经认定了这件事是因为对外战争而发生的？是乌克兰人所主导的？难道他就不怕他心中的灯塔对他打板子？

事实上，恐怖袭击发生的原因往往是多方面的，有因为国内矛盾而激发的，也有因为国外势力而谋划的，更有二者相结合的。在这个世界上，只要你的社会结构不能臻于完美，只要你的境外对手还有力量搞事，那么针对你的暴力事件就无法得到终止。美国这些年没有爆发什么基于境外的恐怖袭击，并不是它国内社会稳定，也不是它没有对外战争【这个简直没法说】，而是因为它的确布置了一套天罗地网式的反恐机制。另外就是它培养了一条能够反制恐怖活动的忠狗。伊斯兰国在伊斯兰世界里以恐怖对恐怖，使得那些想要对美国发动恐怖袭击的武装，疲于应付，根本无法发动对西方世界的大规模恐怖袭击。有位网友说得好：世界头号控制组织伊斯兰国，只袭击美国的对手而从来不攻击美国及其盟友。有了这条忠狗，美国的确安全了很多。

这样的风险对于中国来说，一直都是存在的。虽然在中国也时常有因为社会矛盾而发生的极端事件，但来自于境外势力支持的恐怖袭击，也是我们需要严肃面对的。这些年，正是因为国内的安保措施到位，才使得这种境内外勾结的袭击事件大大降低。之前的新疆，昆明等地发生的恐怖袭击事件我们还是历历在目，怎么就能说国内的安保措施过于严格了呢？事实上，一个国家的内部安全能不能得到保障，国内矛盾的缓和固然重要，境外势力的侵扰其实更是严重。即便是国内矛盾的激化，也是经常能够看到境外媒体蛊惑影子的。

俄罗斯是受到这种伤害的重灾区。究其原因，就是因为俄罗斯在苏联解体后，对于西方的过分跟随，思想上的跟随，行动上的跟随。试想，如果俄罗斯也具备今天中国的安保程度，这次的恐怖袭击就很难发生，最起码，在武器的使用上，恐怖分子不可能如此轻易的获得并使用。

这次的恐怖袭击事件还有一个值得注意的地方，那就是四名凶手从证件上来看都是来自于中亚的塔吉克斯坦。俄罗斯为了保持自己在中亚的存在，对于中亚国家入境的人员相对来说要求较为宽松。对其的安全检查也就会出现疏忽和漏洞。而某些境外势力正是利用了这一点，鼓动了中亚国家里的一些思想极端者实施了本次恐怖袭击或者利用这些国家的身份证件来让凶手混进俄罗斯。我相信，即便这四个人都被活捉，都能够因为审讯而把自己知道的全盘托出，恐怕也无法最终追索到真正的幕后凶手。因为这四个人对于幕后的主使者一定是所知不多的。有了伊斯兰国这个白手套，那些真正的幕后主使者在策划实施恐怖袭击时就胆大多了。更何况，还会有人告诉凶手，俄罗斯是没有死刑的，那个叫做库拉耶夫的别斯兰凶手，至今都还在牢里好好活着呢。有了这样的不死保障，血涌上头的极端思想者就更加能够豁得出去了。更何况，他们的家人还会获得一笔不菲的报酬，甚至被答应能够移居美国或欧洲。

当然，以俄罗斯人的性格，这四名凶手或者不能被判死刑，但这四人的家属却不一定能够活在这个世上，根据历史经验，俄罗斯人对于报仇这件事，做得还是相当彻底的。这次的恐怖袭击，对于俄罗斯安全部门可以说是严重打脸。在美国和欧洲都已经做出了明确提示后，依然在首都出现这种大规模屠杀，而且这种屠杀还持续了二十多分钟。俄联邦安全部门想要找回颜面，就一定会实施最为残酷的报复。找到幕后凶手或者有些困难，因为即便俄罗斯有证据，欧美也可以不承认，因为话语权在欧美手里，俄罗斯吃话语权的亏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北溪二号被炸就是一个很明显的例证。

死不了的法律制度让俄罗斯面临着惩罚手段上的尴尬，即便俄罗斯最终能够通过非常规手段得以报仇雪恨，但这样的法律还会让更多的凶徒敢于冒险。对此，我们还做出何种选择，我们应该做出怎样的警惕，是需要严肃思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