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了！美商务部宣布：提议禁止智能联网和自动驾驶汽车使用中国软硬件

【文/东方军事 杨蓉】

在通过媒体放风数月后，据路透社和美国《华盛顿邮报》9月23日报道，美国商务部当天正式宣布，将提议禁止美境内智能网联汽车使用来自中国的关键硬件和软件，并希望在明年1月20日前确定最终规则。

报道说，美商务部希望工业与安全局（BIS）提出的法规将适用于所有在公共道路上行驶的轮式车辆，如汽车、卡车和公交车，但不会影响在私人道路上行驶的农用车或矿用车。

根据美商务部23日的声明，针对中国智能网联汽车软件、硬件的禁令将分别于2027车型年、2030车型年生效，对于没有车型年的汽车，禁令将于2029年1月1日生效。

一名美国政府高级官员对路透社称，该提案将有效禁止中国现有的所有轻型汽车和卡车进入美国市场。但该官员同时补充，该提案也将允许中国汽车制造商寻求“特定授权”以获得豁免。

2022年12月20日，青岛，即墨区的一汽大众华东基地焊装车间，工人在特殊灯带下对焊接质量进行检查视觉中国

拟议禁令还将阻止中国车企在美国境内测试其自动驾驶汽车。此前，百度、AutoX（安途）、文远知行等中国公司已在加利福尼亚州获得相关批准，亚利桑那州车管局也将小马智行列入了获准测试的公司名单。

尽管这项拟议禁令也将延伸至包括另一个被美国定义为“受关注外国实体”的国家——俄罗斯所生产的汽车软件和硬件，但美媒表示，华盛顿官员们强调的重点显然是中国零部件带来的“风险”，因为这当中有能力向美国出口汽车的国家仅有中国。

据悉，对该提案的30天公众意见征询期将于9月3日开始。美官员称，白宫计划在下任总统1月上任，也即明年1月20日之前敲定最终规则。

美官员合力炒作，中方此前已驳斥

《日经亚洲》指出，最新的拟议提案侧重于集成到车辆连接系统（VCS）中的硬件和软件，如使汽车能够与云端通信的Wi-Fi、蓝牙和蜂窝技术，以及集成到自动驾驶系统（ADS）中的软件。据美国汽车媒体“InsideEVs”网站，一名美高级官员说，硬件部分仅限于VCS中具有连接功能的部件。

美商务部23日声明宣称：“对这些系统的恶意访问可能会让对手访问和收集我们最敏感的数据，并远程操控美国道路上的汽车。”

ADS指的是在任何情况下都能操作汽车而无需人工干预的自动驾驶系统，这些系统通常配备L3至L5级自动驾驶汽车上，这也是自动驾驶系统的最高级别。目前，大多数具备自动驾驶能力的车辆都处于L2，这意味着驾驶员必须保持注意力并随时准备接管，例如特斯拉的Autopilot。

据路透社23日报道，美国商务部长雷蒙多在简报会上渲染称：“当用外国对手搭建的软件来制造汽车时，这意味着它可以被用于监视，可以被远程控制，这威胁到美国人在道路上的隐私和安全。”她声称，在“极端情况”下，“外国对手可以同时关闭或控制他们在美国运营的所有车辆，造成车祸、阻塞道路”。

在同一简报会上，美国总统国家安全事务助理沙利文还进一步抹黑称，美国“已经看到大量证据表明”，中国在美国关键基础设施中“预先部署了恶意软件，目的就是进行干扰和破坏”。

沙利文“老调重弹”说，现代车辆在许多情况下实际上是“带轮子的计算机”，其车载系统持续连接到制造商或充电站等关键基础设施，同时收集有关驾驶员个人习惯的大量音频和视频数据。“道路上可能有数百万辆汽车，每辆车的寿命都在10到15年之间，干扰和破坏的风险因此会大大增加。”

对于美方官员炒作中国“网络攻击”的论调，中方此前早已多次予以驳斥。中国外交部发言人毛宁此前表示，有关言论不仅是虚假叙事，也是把经贸问题泛政治化、泛安全化的典型表现。“按这个逻辑，中国是不是更应该担心，华盛顿能让中国用户的上亿部苹果手机把信息传输到美国，甚至同时黑屏？”

毛宁在2月19日的例行发布会上还指出，中国坚决反对并依法打击任何形式的网络攻击，美方在缺乏有效证据的情况下妄下结论，对中国无端指责抹黑，极其不负责任，纯属混淆是非，中方对此坚决反对。

毛宁说，事实上，公然将他国的关键基础设施列为网络攻击合法目标的正是美国的网络军司令部。去年以来，中国的网络安全机构陆续发布报告，揭露了美国政府长期以来对中国关键基础设施实施网络攻击的情况，这种不负责任的政策和做法，将全球关键基础设施置于巨大的风险之中。美方应当停止在全球范围内搞网络窃密和攻击，停止利用网络安全问题抹黑其他国家。

汽车行业团体曾警告：无法轻易更换软硬件

尽管雷蒙多声称，拟议禁令“与贸易或经济优势无关，而完全与国家安全有关”，但美国总统拜登的首席经济顾问、白宫国家经济委员会主任布雷纳德承认，此举也是拜登政府在汽车行业贯彻“由美国人在美国制造”（Made in America by Americans）的目标的一部分。

需要指出的是，按照美国官员的说法，最新规定是一项“预防性”的措施，因为目前美国汽车供应链中来自中国的软件很少，中国直接对美国出口的汽车数量占总体的比重也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乘联会数据显示，2023年中国出口美国的乘用车总量为7.48万辆，占总出口仅1.4%；新能源乘用车为1.86万辆，占比仅0.4%。

不过，在硬件领域，美国官员表示中国供应商会“更多”一些。《日经亚洲》认为，在硬件领域，拟议禁令可能会对中国激光雷达制造商造成打击，这种技术被广泛应用于自动驾驶汽车中。据标普全球的报告，2023年，总部位于中国的速腾聚创、禾赛科技和华为技术占全球激光雷达销售额的65%以上，中国以外唯一一家市场份额超过20%的供应商是美国的图达通。

美官员称，此举经过7个月的酝酿。去年11月，部门美国国会议员对中国公司在美国测试自动驾驶汽车时收集和处理敏感数据提出了所谓“警告”，并对10家主要公司提出了质询。今年2月，拜登宣布将对中国制造的网联汽车展开调查。

《华盛顿邮报》23日评价，30年前，美国通用汽车与上汽集团通过合资企业展示了美中共同繁荣的希望，30年后，美商务部和官员的这些声明“进一步巩固了华盛顿将中国视为敌对势力的观点”。

事实上，汽车智能化发展已经是产业趋势，美国道路上几乎所有较新的车辆都属智能网联车辆，有车载网络硬件，可以接入互联网，与车内外的设备共享数据。因此，美国可能禁用中国智能网联汽车系统软硬件的动向此前就引发许多利益相关方担忧，认为短期内重整供应链难度较大，很难避免负面影响。

代表通用、丰田、大众、现代等主要汽车制造商的汽车创新联盟（AAI）在4月底提交给拜登政府的一份文件中曾警告说，更换汽车使用的硬件和软件都需要时间。AAI表示，汽车系统的硬件和软件“都经过了广泛的生产前工程、测试和验证过程，一般来说，不可能轻易与其他供应商的系统或组件互换”。

9月23日，中国外交部发言人林剑主持例行记者会。有媒体就有报道称，出于对“国家安全”的考虑，美国商务部预计将提议，禁止美国道路上行驶的网联汽车和自动驾驶汽车使用中国的软件和硬件一事提问。

对此，林剑表示，相关具体问题建议向中方的主管部门询问。作为原则我要强调的是，中方反对美方泛化国家安全概念，针对中国的相关企业及产品采取歧视性做法。我们敦促美方尊重市场原则，为中国企业提供开放、公平、透明、非歧视的营商环境。中方将坚决维护自身的合法权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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