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大侦探《福尔摩斯》,这些书也很适合陪你走过大半个伦敦
除了《福尔摩斯》,还有些书很适合陪伴你走过伦敦。喜欢探案的话,Ben Aaronovitch的《伦敦探案系列》也是青少年向,塑造了物质之外由魔法、恶灵和神魔骚乱横行的伦敦,但又在奇幻世界之余,偶尔简笔回来酸个几句伦敦现实社会,如说馬廄房是住满有钱银行家家和小孩,整条街都没有光但总是停满名车,阅读时忍不住会心一笑。更纯文学向的伦敦则更难推荐,这座城市孕育了多少文人,选择实在满坑满谷。
常常误以为在抵达伦敦前,我就认识这个城市了。
这些错觉也许来自于图像与影视作品,我们看过这么多的大笨钟、白金汉宫、塔桥的照片;我们一而再再而三复习伦敦背景的电影,《28天毁灭倒数》(28 Days Later )、《偷拐抢骗》(Snatch)、《金牌特务》(Kingsman)⋯⋯看到我都快要有口考克尼腔。
这个错误印象可能也来自些文学,好比说,《福尔摩斯》。不只观光胜地贝克街221B公寓,当我经过朗廷酒店、莱塞姆剧院、帕丁顿车站时,心往往都忍不住漏一拍,福尔摩斯是来这里办案、来这和委托人碰面、从这里出发去乡下大宅解决悬案的,就是这吗?我就真的置身儿时偶像的存在场景吗?
让《福尔摩斯》等大侦探成为你的旅行导游
除了《福尔摩斯》,还有些书很适合陪伴走过伦敦。
喜欢探案的话,Ben Aaronovitch的《伦敦探案系列》也是青少年向,塑造了物质之外由魔法、恶灵和神魔骚乱横行的伦敦,但又在奇幻世界之余,偶尔简笔回来酸个几句伦敦现实社会,如说馬廄房(mews)是住满有钱银行家家和小孩,整条街都没有光但总是停满名车,阅读时忍不住会心一笑。
探案系列还有Genevieve Cogman的《看不见的图书馆》,该作摆明以大英图书馆作为基底撰写,结合作者天马行空的幻想,谈不上精彩之作,但是阅读过程每每让人想起大英图书馆空气中飘荡的书香,和被无穷无尽知识包围的快乐。
从小说到住宅图鉴,文学作品里的伦敦种种
更纯文学向的伦敦则更难推荐,这座城市孕育了多少文人,选择实在满坑满谷。
布鲁姆斯伯里挂的维吉尼亚吴尔芙,以《达洛维夫人》绘制上流世界夫人横越伦敦的探险,奥斯卡王尔德《格雷的画像》,则是描绘纵情肉欲声色伦敦男子如何最终自毁;有别于他们着重于维多莉亚时代的贵族人士,狄更斯的目光则落在和自己同样出身贫寒的劳动阶级,其作《孤雏泪》、《块肉余生记》和《双城记》 几乎是伦敦穷苦人们的代言。
但最好看的还是史蒂文森《化身博士》,相传他是为了圣诞档期在三天内赶出的作品,但他笔下那位心里复杂的伦敦博士,在文明教养的他我、与凶残反社会的本我来回交战,更在小说隐隐地彰显维多利亚晚期的伦敦社会面临到的传统道德之冲突。
虚构的伦敦之余,有些正史也该被好好注视。记者与都市规划研究者Simon Jenkins,以自己的专长出发撰写《日不落,伦敦》这本书,就连对于生活在伦敦的读者来说,读起来也多少有点生硬,但是他笔一挥把伦敦地产开发史写得密密麻麻,如果是想要探究城市开发的确是本实用的书籍。
同样适合住宅控的还有山田佳世子的《图解英国住宅》,剖面图般把英国的几种联排公寓、公寓、半独立屋(Semi-Detached)等住宅分析一轮,并按照时代风格好好地讲清楚了什么是都铎式、维多利亚式、乔治亚式、爱德华式建筑细节。按图索骥在伦敦绕一圈,瞬间都要成为房屋风格专家了。
书写在个人生命中的历史碎片
有些历史写在个人生命之中,如《山屋忆往》是欧洲史学者Tony Judt的回忆录。出身于东伦敦犹太社区的他,在生命晚年罹患俗称渐冻人的肌萎缩性脊髓侧索硬化症。
囚禁于肉身的期间,他的想像力飞驰,从二次大战后配给困窘的伦敦生活开始回忆起,讲述幼年热爱在一片废墟的伦敦玩耍跳跃在未爆弹的刺激、印度料理如何成为单调无聊的英国食物之逸脱路径、聪明但家境不好的男孩们如何在中学生活,他笔下的伦敦和当今如此相近却又不同,阅读过程着实有种微妙的错乱和趣味。
Nicholas Hytner的回忆录《我在英国国家剧院的日子》,则着重在他2003至2015年担任艺术总监执掌英国国家剧院的岁月。彼时他开创的音乐剧《战马》、舞台剧《深夜小狗神秘习题》和《黑暗元素》等,兼具大众品味和艺术元素,深深受到好评。
当他的回忆录出版时,不仅是让人得以窥探伦敦文化场景的幕后花絮,更成为大家窥探国家剧院营运和制作的重要案例。卸任后,Nicholas Hytner投入塔桥剧场(Bridge Theatre)的营运,在2022年底上映的沉浸式音乐剧《红男绿女》让我在一周内刷了两次,跟着音乐又唱又跳之余,脑里也不禁闪过他回忆录中,对于英国表演艺术该何去何从的辩证。
老派爱书人为古书店写下的一封封情书
有些回忆录较为特别,如美国作家Helene Hanff的书信集,她长期向伦敦古董书店Marks & Co.订购书籍,最后延伸成为友谊,除了书籍买卖还记录下彼时英美两地文化人在战争后艰难清苦的生活。
在书店店主Frank逝世后,Helene Hanff终于造访她朝思暮想的书店,并撰写续集《重返查令十字路84号》(我个人是偏好英文书名,The Duchess of Bloomsbury Street)。这本书被认为刻划出老派爱书人的典型,但另一方面也可视为伦敦曾蓬勃的古书交易买卖之侧写。
同样着眼于古书行当,《从前从前有间古书店》背景,是从1761年成立至今的莎乐伦书店(Henry Sotheran Ltd),菜鸟Oliver Darkshire接管书店的推特后,开始在上面胡说八道写些滚魂恶魔之事,反倒在社群备受欢迎。
而他也受邀撰写自己在古书店工作之事,尽管有许多篇章纠结在桌子和店内怪客,仍旧在21世纪都过了快四分之一后,给了我们一个新的伦敦古书店风景。
从奇风异俗到中产阶级的周末生活:国人眼中的伦敦样貌
还有些国内作家笔下的伦敦格外有趣,如白舜羽和魏君颖的《伦敦腔》和《伦敦眼》,尽管至今有些时日,但这两本书并非以店家指南为主,而是拆解伦敦的艺文风景、公共法律、奇风异俗等,以国内观点重新发掘伦敦至或英国社会之妙。
另一本《微醺伦敦》专注在英国的酒精文化,长年在伦敦外商银行奋斗的Lisa Huang,于公于私对于酒精都是格外有热忱,她从上班族的角度讲喝酒文化、以菁英的身份拉开私人俱乐部和派对酒精品味之帘幕,为嗜酒如命的观众解了喝酒的渴。
而如果是想要有着中产阶级的好品味,近期选店精湛的指南则是《伦敦男子日常》,不走大景点,而是透过照片和简单文字,讲述人该如何好好地在伦敦享受精致生活,亦是可以参考的路径。
关于伦敦,能念的书真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