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债肉偿，25岁女护士碎石男医生，作案细节令人发指，贪欲最毁人

【本文节选自《李凤霞：玉林女护士杀医案》，有删减；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一、下水道里的东西

2020 年的 3 月，春回大地，广西省玉林市早早地迎来了明媚的春光。

老梁是玉林市第一人民医院后门某小区的住户。小区已经有些年头了，老梁和妻子两个人住在这里二十多年了，家里的设备都算是老古董了，时不时就会出现点问题。

3 月 21 日一大早，老梁妻子和往常一样起床如厕，可是冲厕所的时候却发现马桶堵住了。这已经不是家里马桶第一次罢工了，老梁妻子习惯性地喊丈夫来修理：「老梁，马桶又堵了，你赶紧来看看。」

老梁戴着老花镜，慢悠悠地走进了洗手间。然而，等他用家里的工具试了一遍后，马桶却依旧没有通水。

老梁妻子见此，忍不住骂骂咧咧：「肯定是楼上人家又乱扔东西了，要让我知道是谁干的，非要他负责不可！」

这是老式的楼房，下水管道有些老旧，只要楼上人家往马桶或是面盆里丢些什么，位于一楼、二楼的人家就容易堵塞。

「行了，找个人来修一下不就好了。」老梁制止了妻子的抱怨，他不想把事情闹大。住在这栋楼里的，不是二十多年的老邻居，就是附近市第一人民医院上班的医护人员。

这小区虽然年龄有点大，但是地理位置优越，房租又便宜，老梁一家楼上的邻居就把房子租给了第一医院工作的一个小护士。那是挺漂亮的一个小姑娘，年纪不大，顶多不过二十四五。

好几次，老梁早起买菜的时候遇到过刚下夜班的小护士。小护士每次见到他，都会甜甜地喊一声叔叔。老梁深知医护人员的辛苦，并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去找人家麻烦，只好默默地自己去喊了修理工。

「师傅，家庭下水管道堵了，麻烦您给看看。」疏通下水管道的工人来得很快，老梁领着他进了洗手间。

师傅利索地取出工具，开始干活。大约十分钟后，师傅就从下水管道里捞出了导致此次堵塞的罪魁祸首---一堆疑似肉末的东西。

「大叔，你过来看看，这、这是什么东西啊？」疏通下水管道的师傅将捞出来的东西都装在了一个水桶里，可是越看，他越觉得不对劲。

从业这么多年，他从下水管道里捞出过不少奇奇怪怪的东西，可是像这样疑似肉末的东西，却还是第一次看到。谁家往下水管道里丢肉末啊？！

老梁走了过去，他托了托老花镜，眯起眼仔细地分辨着：「这瞧着像是肉啊？都是从下水道里掏出来的？」

修理工很是无语：「这不是废话吗？难道是我从外面带进来的啊？这下面还有不少呢。」

被怀疑的修理工很是不满，拿起工具，又一次去掏下水道，想要证明给老梁看。然而这一次，他却捞出来一根疑似手指的东西。

「啊！」修理工吓得连同手里的工具一起扔在了地上，老梁眼神不好，还没来得及看清是什么东西，反倒被修理工的反应吓了一跳。

「你干嘛啊！这么一惊一乍的！」老梁语气不善地责怪修理工，然而此时的修理工却压根没心思计较老梁的态度，他指着被丢在地上的那一截白花花的玩意，语气发颤：「那、那是不是人的手指头啊？！」

老梁唬了一跳，忍不住反驳：「怎么可能？！我家里怎么可能有手指头？！」

「你自己去看嘛！」修理工推着老梁，让他往前仔细看。老梁虽然嘴上反驳着，可是见修理工这副受惊的模样，心里不由也有些慌张，他吞了口口水，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照了过去。

哪怕眼神老花，可是老梁还是看清楚了，地上那一截，真的就是人的手指头，因为浸泡，手指已经发胀，可是那指甲、关节还是看得出来的，而且老梁还清晰地认了出来，那分明就是人的小拇指！

「出、出事了！」老梁和修理工跌跌撞撞地往外跑去，两个人全都抖得厉害，老梁妻子正在厨房做饭，看到两个人如打摆子似的，不由奇怪：「这是怎么了？！」

老梁却顾不上跟妻子解释，哆哆嗦嗦地拿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喂，警察同志，出事了！我家下水道里捞出一根手指头！还有好些肉末，也不知道是、是不是人肉！」

站在一旁的老梁妻子听到这话，眼前差点一黑，还好老梁和修理工及时扶住了她。三个人根本不敢在屋里待着，索性就到小区门口去等警察。警方来得很快，报警不到十分钟就听到了警车呼啸而来的声音。

警方到达现场后，立即开始打捞，从下水道里打捞出了更多的碎肉，其中还有明显的人体组织。

毫无疑问，这是一起恶性的杀人碎尸案！

这一认知让在场所有人都心头一紧。究竟是什么人，会做出这样残忍的事？！

警方当即行动起来。从下水道里找出碎尸块，说明案发地点就在这栋楼里！根据这一重要线索，警方一边对碎尸进行取证检验，一边对整栋居民楼进行封锁调查。

很快，警方就确定了受害者的身份：玉林市第一人民医院骨科副主任陈健！

这位五十上下的副主任医师，知名的外科专家，怎么会成为被冲入下水道的受害者？！

在警方的严密追查下，凶手的身份呼之欲出，正是租住在老梁家楼上的漂亮小护士李凤霞！

当警方冲进李凤霞的出租房时，房间里还有尚未处理完的尸体，两条大腿和部分骨架就丢在卫生间里，用来煮尸体的高压锅和搅拌碎尸的搅拌机里还有来不及倒进下水道的碎肉，整个房间里充斥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而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李凤霞并不在出租屋里，杀人分尸后，她如往常一般地上班去了。当警方冲进玉林市第一人民医院急诊科的时候，李凤霞正在给病人打针。看到警察的那一刻，她的手抖了一下，却还是稳住了心神，将最后一针打完。

面对围拢的警察，李凤霞仿佛预料到这一刻一般，她放下手里的针筒，伸出了双手，十分配合地戴上了冰凉的手铐。

这一天，来得那么快。

李凤霞抬头望了一眼天空，飘着朦胧的小雨，今天的天气，就和案发那天，一模一样。

二、杀死那个男人

2020 年 3 月 20 日，天空中飘着小雨，玉林市的天气如同人们的心情，阴暗中带着点压抑。

装饰温馨的小房间里，一男一女刚刚完成了一场酒后的欢爱，屋里浓重的酒气伴随着事后的味道，在不大的房间里久久萦绕。

床上的男人明显已经有些年纪了，他搂着怀里的女人，脸颊泛着醉酒的红晕，心满意足地哼着歌，然而他怀里的女人却十分年轻，肌肤白嫩娇嫩，透着青春的光泽。

与男人餍足的表情相反的是，年轻女子的表情却十分难看，她抬头看向男人，眼神中藏着明显的厌恶。

这个中年男人，就是后来的死者陈健，而年轻女子，就是杀人凶手李凤霞。

李凤霞忍不住背过了身，不想去看男人油腻的脸，哪知她这个动作却惹怒了酒后的男人。

「咋？嫌弃我了？要不是我，你早被高利贷逼死了！」陈健一把用力地将李凤霞的身子掰了过来，李凤霞脸上的嫌恶尚未来得及收起，被他看了个正着。

「不高兴跟我？还想着那个小白脸呢？行啊，那就还钱！三十万，连本带息，只要你还了，我就再也不来找你了。」陈健开口，脸上满是嗤笑，他笃定，李凤霞是还不出来的，别说二十五万本金了，就是五万的利息，她也拿不出来。

「我跟他已经没有联系了。」对上陈健讽刺的目光，李凤霞的心里刺痛，却不得不挤出讨好的笑容，「我手里有多少钱，你难道不知道吗？我真拿不出来。」

然而陈健却不打算这么轻而易举地翻篇，他冷笑了下：「你别想忽悠我！以后再让我看到你跟别的男人有牵扯，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你有本事在外面找男人，就有本事让他替你还钱！」

「我保证不会了……」李凤霞伏低做小，又是道歉又是保证，最后主动献吻，一番讨好，这才让陈健略微消气。

「你记住了，要么还三十万，要么……就乖乖听话，我让你干嘛，你就干嘛！」陈健被伺候得心满意足，还是不忘警告李凤霞，看到她唯唯诺诺地点头，心里那股子怨气总算散了点。

他用二十五万，给自己找了一个免费的发泄工具。在他这个年纪，占有这样一个年轻漂亮的女护士，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陈健喝了酒，又闹腾了许久，忍不住昏昏欲睡。

李凤霞躺在他身边，目光木然地看着他褶皱的脸，脑海中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心里的憋屈感越来越强烈。

她借了陈健的 25 万，却要还他 30 万。不仅有五万的利息，还要免费陪他睡！

如果这多收的五万算是利息的话，那她陪他睡了这么多天，甚至为了他堕了一个孩子，跟自己喜欢的男人分手，这些又算什么？！

看着入睡的男人，李凤霞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骗子！这个大骗子！他骗她一个 25 岁的大姑娘陪他这个年近半百的糟老头子睡觉。想到每一次跟他做爱，被他烟熏臭的嘴亲吻，被他松弛肥腻的皮肤磨蹭，她都觉得恶心！

李凤霞觉得自己仿佛是个傻子，被人骗着白睡了那么多天，就算是妓女，也不会像她这样廉价！

陈健压根不知道李凤霞心中的怒火，熟睡的他发出了如雷的呼噜声。李凤霞心中的愤怒与不甘，也随着他的呼噜声越发膨胀，最终化作了残酷的杀意。

杀了他！杀了他！只要杀了他，就没有人会要她还钱，也不会再有人用恶臭的嘴来亲吻她、作践她！

想到这里，李凤霞的理智终于被心中的恶意所战胜，她咬紧牙，拿起了床头柜上的手机充电线，在愤怒的驱使下，缠住了男人粗壮的脖颈……

「唔……」被勒住脖子的男人从睡梦中惊醒，他本能地伸出去拉脖子上的充电线。常规状态下，身材娇小的女人根本不是男人的对手，然而此刻陈健喝多了酒，又被李凤霞占据先机勒住了脖子，越拉越紧的充电线让他开始呼吸困难，更加无法用力……

几分钟后，陈健停下了挣扎，他的双眼圆瞪，整张脸因为窒息而变得通红，神情可怖而狰狞。李凤霞喘息着，松开了手中的充电线，直到此刻，她才发现手掌心早已因为用力而勒出了深深的红痕。然而，手心的疼痛却早已变得微不足道。杀人的恐惧涌上心头。但是，现在后悔也晚了。

身为一个医护工作者，李凤霞早已见惯了生死，短暂的恐惧之后，李凤霞很快就冷静下来，开始思索该如何处理尸体。

她租住的地方身处闹市区，附近就是她和陈健工作的玉林市第一人民医院，楼上楼下的邻居几乎都是熟脸，在这样的情况下，想要将这么大一具成年男性的尸体运输出去，几乎是不可能的。

可若是将尸体留在房间里，不出几天就会发出恶臭，肯定会引起邻居的注意。唯有将尸体化整为零，分批抛弃，才能够神不知鬼不觉。

身为一个专业护士，李凤霞对于尸体并不陌生，她很快就想好了一整套毁尸灭迹的处理办法：先将尸体分解，然后将肢体上的肉剔下来，搅拌成肉末后冲进下水道。为了防止生肉在下水道内发酵发臭，在倒入下水道之前，李凤霞还专门将碎肉用高压锅煮熟。剩下的头颅与骨骼，她则计划分批次带出去，进行销毁。

只要将尸体彻底处理干净，就不会有人找到陈健这个人了。谁会想到那位失踪的副主任医师此刻早已变成一堆下水道的碎肉呢？

然而，李凤霞没有想到的是，人算不如天算，她冲入下水道的碎肉竟然将楼下邻居的马桶堵住了，管道修理工从下水道里掏出了陈健的手指，将她的阴谋彻底曝光于阳光之下。

仅仅两天之后，警方就确定了杀人凶手，李凤霞在医院里被捕。

「他活该。」被捕之后，李凤霞面对警方的审讯，只有这样一句话。她不知悔改的姿态，以及对尸体的残忍对待，令办案多年的老刑警也不由觉得愤怒和胆颤。谁也无法将眼前这个明眸善眛的年轻女孩，与杀人分尸、煮尸的残暴凶手联系起来。

「怎么会是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要落到杀人的地步啊？！」报案者老梁听说凶手的身份后，完全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住在楼上的小护士，他时常见到，那是一个活泼漂亮的姑娘，年轻又时尚。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一个风华正茂的急诊科护士，做出杀人分尸的事呢？

三、欲望的傀儡

2018 年，从护理学校毕业的李凤霞进入玉林市第一人民医院，成为一名急诊科护士。即便是在女生扎堆的护士圈里，李凤霞也算是时尚漂亮的，更让同事们记忆深刻的却是李凤霞的出手阔绰。

「哇，小李，这是你新买的包吗？」一大早，李凤霞一走进办公室，就被眼尖的同事拦了下来，大家的目光不由被她手里的新包所吸引。

「这是新款吧？应该很贵的吧？」同事王娟艳羡地看着李凤霞的新包，同为护士，王娟比李凤霞还多工作了几年，却拎着几年前买的旧包，心里不由不是滋味。不是她不喜欢包，而是作为护士的薪水，根本无法支撑她随意挥霍。

「凤霞，真是羡慕你，说买包就买包。」同事们纷纷表达了自己的羡慕。

女人扎堆的地方，话题总是逃不过衣服、首饰和包，李凤霞总是办公室的焦点，因为她隔三差五就换新包、新衣服、新手机。

「我看着好看就买了呀。」李凤霞接收了众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心里很是爽快，表面上却做出一幅云淡风轻的样子。

等人群散去后，李凤霞的同学丁悦忍不住悄悄地劝她：「凤霞，你也稍微悠着点，咱们这点工资，哪够你这么花啊？」

身为同班同学，丁悦是为数不多知道李凤霞家境的人。大家都以为李凤霞家里应该挺有钱的，否则怎么能支撑她这样大手大脚的花销呢？可是丁悦却知道，李凤霞家里非但没有钱，反而算得上是家境贫困。

大约是从小物质匮乏，李凤霞对物欲的需求超乎想象。在学校的时候，李凤霞就是班里最会花钱的同学，她想要什么，就一定会想办法买下来。不过那时候，还是学生的李凤霞胆子还没那么大，见过的世面也比较少，无非就是买点衣服鞋子，就算超支，也无法是几百、几千的事。

但是，人的欲望是会随着年龄与见识的增长而膨胀的。

工作以来，李凤霞接触的人更多了，看到了真正有钱人的生活后，她对物质的渴望也与日俱增。李凤霞为了追求『白富美』的生活，几乎每个月的工资都花在了购物上，且远远不够。工资不够，她就想办法开信用卡和小额贷，拆东墙补西墙。可以说，为了满足自己的购物欲，李凤霞想尽了一切办法。

然而对物质的渴望就像是一个无底洞，李凤霞越陷越深，而做护士的微薄收入，根本无法填补这个窟窿。李凤霞既不想过捉襟见肘的苦日子，又不想辛辛苦苦赚钱，心里只盼望着有朝一日能够天上掉大钱。

有一天，李凤霞在上网的时候，意外地点进了一个赌博网站，她正准备关闭网站时，却被跳出来的那句话所吸引：以一搏百、以小博大。

看着诱人的广告语，李凤霞仿佛是着了魔似的一动不动，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注册好了赌博网站的 ID。

一开始，李凤霞十分谨慎，只是用小钱玩一玩，可是接连赢了几次后，李凤霞尝到了不劳而获的滋味---不用值班、不用熬夜、不用照顾病人，就可以轻轻松松地获得比工资高几倍的收益，这样的诱惑，李凤霞根本就抵挡不住。

她开始越玩越大，然而幸运女神却仿佛抛弃了她，李凤霞开始了连输。赌博的人，总是盼着下一把能够回本，李凤霞也不例外。

「悦悦，借我点钱吧，下个月就还你。」

「护士长，我家里出了点事，能不能借我点？」

「娟姐，我手里最近有点紧，你能不能先借我两千，我发了工资就还你……」

李凤霞找各种借口，把周围能借的朋友都借了一遍，手里的信用卡也都套现了，依旧远远不够。网络赌博就是个沼泽，李凤霞此刻就是陷在沼泽的困兽，进退两难。她已经往里面投入了太多，如果此时停手，她根本无法接受自己如此惨痛的损失，一心寄希望于下一把可以赢回来。

「只要回本了，我就不赌了。」李凤霞的心理，与万千赌徒如出一辙。

此刻的李凤霞早已失去了该有的理智，她输红了眼，一心只想着搏一搏。然而回本，是要有本钱的。

在这种情况下，身无分文并且欠了一屁股债的李凤霞，选择了一个来钱快却风险极高的办法--网贷。

网贷利率极高，李凤霞不得不每个月支付巨额的利息，越是这样，她越盼着通过网络赌博以小博大，大赚一笔。而为了达成这个心愿，她不得不继续网贷作为赌博的本钱……

在这样的恶性循环下，李凤霞的人生开始走向一条不归路。然而此时的她，却依旧做着一夜暴富的梦。

李凤霞还没等到自己翻盘回本的那一天，就等到了网贷的催款电话。直到这一刻，李凤霞才惊然觉醒，在她幻想靠赌博摆脱贫困的这些日子里，债务早已堆积得如山一般高，光是利息，就不是她所能承担的了！

网贷催款电话一个接一个，威胁和恐吓着李凤霞。李凤霞后悔莫及，然而世上根本没有后悔药！在她一次又一次被物欲所控制，一次又一次地打开赌博的网页，就已经注定了沦为欲望的傀儡！

「再给我点时间……求求你们……」几十万的欠款，李凤霞根本还不出，她瑟瑟发抖地哀求，终于得到了缓刑。

本金可以延迟归还期限，但是利息必须先还上。这是网贷惯用的套路，只有借款人还不出钱，他们才能收取更多的利息。

李凤霞得到了短暂的喘息时间，但是将近五万块的利息，她怎么可能在一礼拜的时间里拿出来！

李凤霞只能想尽办法跟朋友同事去借。

「悦悦，你再借我点吧……」

「娟姐，我保证下个月一定还你，你再给我五千……三千也行……」

然而，李凤霞之前借的钱还没还，众人也逐渐听说了她赌博和网贷的传言，明白自己借出去的钱大概率是有去无回，没有人愿意再把钱借给她。

「凤霞，不是我们不肯借给你，只是我们收入本来也不高，之前借给你的还没还呢，这次实在是拿不出钱了啊。」

李凤霞的同事和朋友们纷纷找了各种借口拒绝，眼看着一个礼拜的期限就要到了，李凤霞急疯了，走投无路的她开始跟不熟的人开口。

大多数人都拒绝了她，唯有脊柱外科副主任医师陈健答应借她五万块。李凤霞欣喜若狂，连连道谢：「谢谢，谢谢陈医生！」

但是，还没等李凤霞高兴几秒，陈健就提出了一个要求：「我可以借给你五万块，但是……我总得收一些利息吧？」

李凤霞勉强笑着：「您、您想要多少利率？」

「我不要钱……我只要你，每个礼拜，陪我三天，当做利息。」陈健盯着李凤霞年轻俏丽的脸蛋，缓缓地伸出手，从她的脸颊一路滑到了她的脖颈。陈健虽然笑着，却让李凤霞感觉到全身发寒。

这是……要她肉偿？！

李凤霞震惊地看着这位德高望重的医生，完全没有料到他会提出这样无耻的要求！

「你可以再考虑考虑。我不着急要答案。」陈健似乎早已预料到李凤霞的抗拒，他轻飘飘地收回手，转身就要走。

然而即将到期的还款日期却不给李凤霞更多的时间考虑：「我答应！我答应你！」

一边是要命的网贷，一边是给老男人做情人，在这种时候，李凤霞没有拒绝的权利。从她沦为欲望的傀儡的那一刻起，她就失去了掌控命运的权力……

四、医生的禁脔

李凤霞顺利地从陈健那拿到了五万块钱，还了欠下的网贷利息，然而短暂的喘息后，等待她的却是更绝望的黑夜。

「我借给你五万块，不需要你还利息，但是在你还清本钱之前，你必须随叫随到，一个礼拜陪我睡三次，在你还钱之前，你不可以找男朋友，什么时候把钱还清了，什么时候，你就自由了。」

这是陈健借给李凤霞五万块钱的条件，李凤霞写下了借条和保证书后，陈健才把钱打给了她。

「今天晚上我去你那里。」给了钱，陈健就迫不及待地想要享受自己的『成果』。

李凤霞和陈健第一次发生关系，是在她的出租房里。那天，陈健下了班，没有回家，而是趁着夜色来到了李凤霞这里。

来之前，陈健已经给李凤霞发了消息，让她好好准备。李凤霞心里抗拒，却又无法拒绝。陈健走进出租屋，桌上摆着他早就叫李凤霞准备好的酒菜，陈健看着坐在桌边的年轻女人，心情极好。

「来，陪我喝一点。」陈健拉着李凤霞陪自己喝酒，一只手不规矩地在李凤霞身上抚摸着，露骨的眼神几乎要透过那层衣服，看透她的身体。

李凤霞心里恶心至极，却又不得不忍着。李凤霞知道，已经没有人愿意借钱给自己了，陈健是她最后的希望，她不能得罪他。

「你乖乖听话，我就不着急让你还钱……」陈健将李凤霞拉进了卧室，迫不及待地去脱她的衣服。衣服被脱掉的瞬间，微凉的空气让李凤霞激起了一阵鸡皮疙瘩，然而更让她难受的是陈健的眼神。

陈健今年已经五十多岁了，年龄几乎和李凤霞的父亲差不多大，可是此刻他看着她的眼神，却透露出男人对女人的渴望。

陈健扑了上去，在李凤霞身上又亲又摸，他还抓着李凤霞的手，让她抱着自己。哪怕陈健再注意养身，皮肤也抵抗不了时光的流逝，变得粗糙而松弛，身上的气味也令人作呕。

当陈健亲她的时候，李凤霞忍不住闭上了眼睛，仿佛那样就可以把一切都当成是一场噩梦。

接下去的时间，对于李凤霞来说，是难耐的折磨，对于陈建来说，却是久违的兴奋。李凤霞年轻又漂亮，肌肤光滑细腻，仿佛唤醒了他的青春，让他欲罢不能。

那天晚上，陈健很尽兴，在李凤霞身上尽情地发泄着自己的欲望。用五万块钱给自己『包』了一个漂亮的小护士，陈健觉得这大概是他此生做过的最划算的买卖。

此后的日子里，陈健隔三差五就会来找李凤霞。他是副主任医师，加班是常事，家人们并没有怀疑他的话，根本没有想到他所谓的加班，其实是来睡小护士。

李凤霞沦为陈健的禁脔，只要他想要，她就不得不配合。有时候，李凤霞上完了一天的班，疲惫不堪，却还是不得不应付陈健的索求。

这天，李凤霞从医院回来，陈健却早早地等着她，一见到她就要拉着她进房间。最近这段时间，李凤霞一边应付着要债的网贷，一边还要应付索求无度的陈健，身心俱疲，连带着身体也出现了问题，连着几天都昏昏沉沉，工作中都差点出了错。

「今天不行，我真的很累……」李凤霞实在没心思，索性提出拒绝，却因此惹怒了陈健。

「收钱的时候你怎么不说累？现在收了钱就想翻脸不认人？那你把钱还给我！」每当李凤霞有任何抗拒的情绪，陈健就会使出这招杀手锏。他知道，李凤霞深陷债务之中，最怕的就是有人跟她要钱。

果然，听到陈健要她还钱的话，李凤霞只有乖乖听话的份。李凤霞躺在自己出租房的小床上，麻木地忍受着陈健在自己身上的宣泄。

看着她痛苦却不得不强颜欢笑的模样，陈健终于感到了满足。发泄了之后，陈健扬长而去，李凤霞却发现自己下体出血了。

身为医护人员，李凤霞心里有了不妙的猜测，她偷偷去了其他医院的妇产科进行检查，果然，她怀孕了。

然而这个消息对于李凤霞来说，简直是雪上加霜。陈健也决不允许她生下孩子：「趁着月份还小，赶紧把孩子打了。」

李凤霞坐在床边，沉默了好一会后，开口：「打掉孩子可以，但是，你给我二十万。」李凤霞心里有数，这个孩子是绝不可能要的，但是在打掉之前，李凤霞决定让它发挥最后的作用。

网贷催款越来越急，李凤霞需要钱。她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她就是要用这个孩子，跟陈健要一笔钱。

「行，我把钱准备好，你抓紧时间去把孩子打了。」陈健很爽快地答应了李凤霞的要求。李凤霞想要拿到二十万后再去做手术，可是陈健却劝她：「你自己是做护士的，难道不知道月份越小，对你的身体伤害越小吗？这样吧，我先给你打笔定金。」

陈健往李凤霞的账户上打了一笔钱，让李凤霞心安了许多。李凤霞也害怕拖久了之后会影响自己的身体，只能尽快去医院做了人流手术。可是等她把孩子拿掉后，陈健却改口了，拒不承认自己答应给李凤霞二十万，而是答应借给她二十万。

「我可以借给你二十万，连带着之前的五万，一共二十五万，你以后还我三十万就行。」

听到这话，李凤霞顾不得受伤后虚弱的身体，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你说什么？！什么叫借给我二十万？！」

陈健一把推开了李凤霞，满脸不耐烦：「听不懂人话吗？二十万，我可以借给你，但是加上前面的五万，你一共还我三十万本息。」

李凤霞愤怒极了：「陈健，你还是人吗？！」

「李凤霞，现在愿意借钱给你的人，只有我了。一句话，要还是不要。」陈健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李凤霞跌坐在床上，手心早已被掐出深深的痕迹，眼泪到了眼眶，又被她硬生生地逼了回去。

「要……我要……」深陷网贷漩涡，李凤霞欠下的网贷不断地滚着利息，早已超出了她的能力范围。陈健说得对，她已经无路可走，除了他，她不知道还能从哪里借到二十万。

「先写借条，我把剩下的钱转给你。」在陈健的要求下，李凤霞写下了二十万的借条，暂缓了燃眉之急。可是这样饮鸩止渴的办法，却让李凤霞从心底生出一股绝望。

陈健的无耻和贪婪，让李凤霞觉得无比懊悔。可是已经上了贼船的她，却已经没有退路了，除了继续被陈健要挟，沦为他泄欲的工具外，李凤霞别无他法。

除非，杀了他。

五、尾声：贪婪的代价

李凤霞的生活早已变得一团糟，可是在不认识的人看来，她是一个打扮时尚、笑容甜美的漂亮护士，追求她的人并不少。

陈健警告过李凤霞，没有还钱之前，绝不可以谈对象，可是李凤霞对他只有厌恶和憎恨，当年轻又帅气的李昊出现的时候，李凤霞忍不住心动了。

李昊在一家公司上班，算不上特别有钱，但是为人绅士又懂得浪漫，他会带着李凤霞去寻觅好吃的美食，带她去郊外爬山赏景，在她值班的日子给她送饭送奶茶。

李昊就像是一股清风，吹进李凤霞早已腐臭的生活，让她贪婪地想要抓住这一缕清新。然而每次跟李昊见面，李凤霞都觉得像是在做贼，她害怕被陈健看到，所以不许李昊来医院，可是李昊却没有听她的话。

那天，他来接她下班，被陈健撞了个正着。

陈健勃然大怒，狠狠地打了李凤霞，直到李凤霞保证会和李昊断绝来往，他才松开了手。那天晚上，李凤霞一个人躲在浴室里无声地落泪。

如果她没有因为自己的欲望而深陷泥潭，也许她可以像别的女孩子一样和自己喜欢的男生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而不是被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胁迫着做他的情人。

可是，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再来一次的机会。李凤霞的心，在日复一日的绝望的浇灌下，慢慢长出了一颗致命的毒种。

2020 年 3 月 20 日，陈健再一次来到李凤霞的出租房内过夜，酒后的他又一次提起了李昊，提起了还钱。陈健洋洋得意的表情，勾起了李凤霞心中最深处的恨意。

杀了他，只有杀了他，让他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她才能摆脱这样无休止的折磨！

这一次，李凤霞心中那颗怀恨的种子，终于破土而出，她用电话线缠住了陈健的脖子，让他再也无法开口说话。

然而，仅仅两天后，李凤霞被警方逮捕归案。2020 年 10 月 30 日，广西壮族自治区玉林市中级人民法院依法宣判，李凤霞因故意杀人罪，被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听到宣判的那一刻，李凤霞麻木的脸上终于流下了眼泪。如果当初，她没有沉迷于网络赌博，没有深陷网贷债务，她的人生会不会是另外一种可能？

也许，她现在正和喜欢的男孩子谈着恋爱，两个人过着虽然拮据却开心的日子……

可是人生从来就没有如果。

她和陈健，最终都因为贪婪付出了生命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