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读书--知行合一,化于无形

  • 龙柏树
    龙柏树
    龙是柏树,树长堰塘,塘在成都西的一个山拗里。我去看它的时候已经中午,天不晴不雨,恤恤地小船在长溪摇了一小时,人上岸,溪里的一群鸭子也上岸,竟一直导游到塘边。  塘实在的小,像一口游泳池,塘边的土赤上去就是人家,孤孤的一家,那个红袄绿裤的姑娘站在一堆柴禾前望着我,红肥绿瘦般地鲜艳。龙树螺旋形地横卧在塘的上空,让人担心要倒坍下去,亏得这土峁,以及土峁上的孤屋和姑娘压住了树根。我想,龙是从这一家农户出来的,或是龙从天上来,幻变了农人在这里潜藏。  天气已在三月,树梢有了嫩叶,稀稀落落不易见,而由根至梢,凤尾蕨附...
    2016-02-17
  • 两代人
    两代人
    一  爸爸,你说:你年轻的时候,狂热地寻找着爱情。可是,爸爸,你知道吗?就在你对着月光,绕着桃花树一遍一遍转着圈子,就在你跑进满是野花的田野里一次一次打着滚儿,你浑身沸腾着一股热流,那就是我;我也正在寻找着你呢!  爸爸,你说:你和我妈妈结婚了,你是世上最幸福的人。可是,爸爸,你知道吗?就在你新喜之夜和妈妈合吃了闹房人吊的一颗枣儿,就在你蜜月的第一个黎明,窗台上的长明烛结了灯彩儿,那枣肉里的核儿,就是我,那光焰中的芯儿,就是我。——你从此就有了抗争的对头了!  二  爸爸,你总是夸耀,说你是妈妈的保护人,...
    2016-02-17
  • 李相虎
    李相虎
    青泥是兰田的古地名,李相虎是兰四人,自号青泥散人,既不忘故土,又十分贴合本性。青泥散人早年做油画,声名昭著,拿过一次全国美展的奖,但随之就十数年泥牛入海,没了消息。他在陕南的小县里呆了许久,孩子都长大成人了,才调人西安,又在半坡博物馆伏下来。他在乡下的时候我去过他的住处,窝酸菜,吃杂面,门口篱笆上有牵牛花,屋后矮院墙根狗在吠。而半坡博物馆的工作室更是幽静,几乎要掩门藏明月,开窗放野云。在这永远有青泥相伴的日子里,他兴趣了书法,除了工作就没完没了地钻研碑帖。搞艺术要沉寂,但沉寂如龟者,我见过的只有青泥散人,...
    2016-02-17
  • 造谣学校
    造谣学校
    好的文学作品,不分古今中外,亦不拘是否反映了多少的时代精神,总是值得我们阅读的,谢立敦的《造谣学校》(Sheridan:TheSchoolforScandal)即为一例。  谢立敦是英国的戏剧作家,生于一七五一年,卒于一八一六年,原籍爱尔兰,英国有许多喜剧作家都是爱尔兰人。爱尔兰人好像是有隽俏幽默的民族性,特别宜于刻划喜剧中的人物。《造谣学校》是他的代表作,布局之紧凑,对话之幽默、俏皮、雅洁,以及主题之严肃,均无懈可击,上承复辟时代喜剧的特殊作风,下开近代喜剧如萧伯纳作品的一派作风,全属于“世态喜剧”的一...
    2016-02-17
  • 脸谱
    脸谱
    我要说的脸谱不是旧剧里的所谓“整脸”“碎脸”“三块瓦”之类,也不是麻衣相法里所谓观人八法“威、厚、清、古、孤、薄、恶、俗”之类。我要谈的脸谱乃是每天都要映入我们眼帘的形形色色的活人的脸。旧戏脸谱和麻衣相法的脸谱,那乃是一些聪明人从无数活人脸中归纳出来的几个类型公式,都是第二手的资料,可以不管。  古人云“人心不同,各如其面”,那意思承认人面不同是不成问题的。我们不能不叹服人类创造者的技巧的神奇,差不多的五官七窍,但是部位配合,变化无穷,比七巧板复杂多了。对于什么事都讲究“统一”“标准化”的人,看见人的脸如...
    2016-02-17
  • 赛珍珠与徐志摩
    赛珍珠与徐志摩
    联副发表有关赛珍珠与徐志摩一篇文字之后,很多人问我究竟有没有那样的一回事。兹简答如后。  男女相悦,发展到某一程度,双方约定珍藏秘密不使人知,这是很可能的事。双方现已作古,更是死无对证。如今有人揭发出来,而所根据的不外是传说、臆测,和小说中人物之可能的影射,则吾人殊难断定其事之有无,最好是暂且存疑。  赛珍珠比徐志摩大四岁。她的丈夫勃克先生是农学家。南京的金陵大学是教会学校,其农学院是很有名的,勃克夫妇都在那里教书,赛珍珠教英文,并且在国立东南大学外文系兼课。民国十五年秋我应聘到东大授课,当时的外文系主任...
  • 约翰孙的字典
    约翰孙的字典
    约翰孙的英文字典刊于一七五五年,除了在规模较大的图书馆里现在很少人有机会看见这部字典的原貌,但是这部字典有其不可磨灭的位置。我幼时在教科书里读到约翰孙致柴斯菲德伯爵书,即心仪其人,后来读了马考莱的约翰孙传,得知其生平梗概,益发对他向往。近年来我与字典编纂的工作结了不解缘,深知其中甘苦,对于约翰孙的字典遂有较为深入的了解。我从书架上取下这部一七五五年出版的字典的复制版,展开来看,原书面貌丝毫不爽,纸是黄的,墨色是暗淡的,字型是粗陋的,古色古香,但是我面对着二百多年前的外国的这位前贤的力作,不胜敬服,感慨万千...
  • 画睛
    画睛
    落了许久的雨,天忽然晴了。心理上就觉得似乎捡回了一批失落的财宝,天的蓝宝石和山的绿翡翠在一夜之间又重现在晨窗中了。阳光倾注在山谷中,如同一盅稀薄的葡萄汁。  我起来,走下台阶,独自微笑着、欢喜着。四下一个人也没有,我就觉得自己也没有了。天地间只有一团喜悦、一腔温柔、一片勃勃然的生气,我走向田畦,就以为自己是一株恬然的菜花。我举袂迎风,就觉得自己是一缕宛转的气流,我抬头望天,却又把自己误以为明灿的阳光。我的心从来没有这样宽广过,恍惚中忆起一节经文:"上帝叫日头照好人,也照歹人。"我第一次那样深切地体会到...
    2016-02-17
  • 替古人担忧
    替古人担忧
    同情心,有时是不便轻易给予的,接受的人总觉得一受人同情,地位身份便立见高下,于是一笔赠金,一句宽慰的话,都必须谨慎。但对古人,便无此限,展卷之馀,你尽可痛哭,而不必顾到他们的自尊心,人类最高贵的情操得以维持不坠。  千古文人,际遇多苦,但我却独怜蔡邕,书上说他:"少博学,好辞章……妙操音律,又善鼓琴,工书法、闲居玩古,不交当也……"后来又提到他下狱时"乞鲸首刖足,续成汉史,不许。士大夫多矜救之,不能得,遂死狱中。"  身为一个博学的、孤绝的、"不交当也"的艺术家,其自身已经具备那么浓烈的悲剧性...
  • 情怀
    情怀
    陈师道的诗说:  "好怀百岁几时开?"  其实,好情怀是可以很奢侈地日日有的。  退一步说,即使不是绝对快活的情怀,那又何妨呢?只要胸中自有其情怀,也就够好了。1  校车过中山北路,偶然停在红灯前。一阵偶然的阳光把一株偶然的行道树的树影投在我的裙子上。我惊讶的望着那参差的树影--多么陌生的刺绣,是湘绣?还是苏绣?  然后,绿灯亮了,车开动了,绣痕消失了。  我那一整天都怀抱着满心异样的温柔,像过年时乍穿新衣的小孩,又像猝然间被黄袍加身的帝玉,忽觉自己无限矜贵。2  在乡间的小路边等车,车子死也不来。 ...
    2016-02-17
  • 一路行去
    一路行去
    把电话挂断,挂不断的泪一径流了下来,我咬牙往关口走去。  也不知是第十几次走出那关口了,但从来没有这样割心的疼,孩子倒是洒脱,电话那端是他们愉悦的童音,两人都答应要乖,要做好孩子,我也装做快乐地和他们说再见,从来不知道做一个母亲是可以一面流那样热烫的泪,一面仍可勉强拼出那样温甜的声音。  队伍是十一个人,没有组织,没有经费,只凭一声吆喝,就这样各人请了假,硬挤出十七天的时间上路,十一人分三组,我们这组是四个人,主要安排访问的路线是美国传播机构、教会领袖和中国留学生。那一晚,丈夫守着电话打,一下子就打了十几...
    2016-02-17
  • 雨天的书
    雨天的书
    我不知道,天为什么无端落起雨来了。薄薄的水雾把山和树隔到更远的地方去,我的窗外遂只剩下一片辽阔的空茫了。  想你那里必是很冷了吧?另芳。青色的屋顶上滚动着水珠子,滴沥的声音单调而沉闷,你会不会觉得很寂谬呢?  你的信仍放在我的梳妆台上,折得方方正正的,依然是当日的手痕。我以前没见你;以后也找不着你,我所能有的,也不过就是这一片模模糊糊的痕迹罢了。另芳,而你呢?你没有我的只字片语,等到我提起笔,却又没有人能为我传递了。  冬天里,南馨拿着你的信来。细细斜斜的笔迹,优雅温婉的话语。我很高兴看你的信,我把它和另...
  • 梅妃
    梅妃
    梅妃,姓江名采苹,莆田人,婉丽能文,开元初,高力士使闽越选归,大见宠幸,**梅,帝因名曰梅妃,造杨妃入,失宠,逼近上阳宫,帝每念之。会夷使贡珠,乃命封一斛以赐妃,不受,谢以诗,词旨凄惋,帝命入乐府,谱入管弦,名曰一斛珠。  梅妃,我总是在想,你是一个怎样的女人。  当三千白头官女闲坐说天宝年的时候,当一场大劫扼死了杨玉环,老衰了唐明皇,而当教坊乐工李龟年(那曾经以音乐摇漾了沉香亭繁红艳紫的牡丹的啊!)流落在江南的落花时节里,那时候,你曾怎样冷眼看长安。  梅妃,江采苹,你是中国人心中渴想得发疼的一个愿望,...
    2016-02-17
  • 光环
    光环
    我不止一次听到别人说我冷漠,说我骄傲,说我盛气凌人,这是他们的偏见吗?或是我自己并不十分了解自己呢?我是否已经树立了许多敌人?我不知道,我只晓得,我是有些朋友的,我只晓得,在我身边还有许多人,认为我并不冷漠,并不骄傲,并且并不盛气凌人--菊如就是其中的一个。  我认识菊如是在四年前的新生训练中,她拖了两条长长的辫子,穿着一件格子裙,笑的时候总要加上强调的尾音,让人很自然地也想跟她一起笑,我特别喜欢她那胖墩墩的体型,让人有一种舒泰的感觉。  开学后不久,女孩子们很自然地便混熟了,午饭后我们总坐在竹林子里面谈...
    2016-02-17
  • 种种有情
    种种有情
    有时候,我到水饺店去,饺子端上来的时候,我总是怔怔地望着那一个个透明饱满的形体,北方人叫它"冒气的元宝",其实它比冷硬的元宝好多了,饺子自身是一个完美的世界,一张薄茧,包覆着简单而又丰盈的美味。  我特别喜欢看的是捏合饺子边皮留下的指纹,世界如此冷漠,天地和文明可能在一刹那之间化为炭劫,但无论如何,当我坐在桌前上面摆着的某个人亲手捏合的饺子,热雾腾腾中,指纹美如古陶器上的雕痕,吃饺子简直可以因而神圣起来。  "手泽"为什么一定要拿来形容书法呢?一切完美的留痕,甚至饺皮上的指纹不都是美丽的手泽吗?我...
    2016-02-17
  • 客
    “只有上帝和野兽才喜欢孤独。”上帝吾不得而知之,至于野兽,则据说成群结党者多,真正孤独者少。我们凡人,如果身心健全,大概没有不好客的。以欢喜幽独著名的Thoureau他在树林里也给来客安排得舒舒贴贴。我常幻想着“风雨故人来”的境界,在风飒飒雨霏霏的时候,心情枯寂百无聊赖,忽然有客款扉,把握言欢,莫逆于心,来客不必如何风雅,但至少第一不谈物价升降,第二不谈宦海浮沉,第三不劝我保险,第四不劝我信教,乘兴而来,兴尽即返,这真是人生一乐。但是我们为客所苦的时候也颇不少。  很少的人家有门房,更少的人家有拒人千里之...
  • 拜伦
    拜伦
    三年前在美国新闻周刊上看到这样的一条新闻:  “且来享受醇酒妇人,尽情欢笑;  明天再喝苏打水,听人讲道。”  这是英国诗人拜伦(1788—1824)的诗句,据说他不仅这样劝别人,他自己也彻底接受了他自己的劝告。他和无数的情人缱绻,包括他自己的异母所生的妹妹在内,许多的丑闻使得这位面貌姣好头发卷曲的诗人死后不得在西敏寺内获一席地,几近一百五十年之久。一位教会长老说过,拜伦的“公然放浪行为”和他的“不检的诗篇”使他不具有进入西敏寺的资格。但是“英格兰诗会”以为这位伟大的浪漫作家,由于他的诗和“他对于社会公道...
  • 草巷口
    草巷口
    过去,我们那里的民间常用燃料不是煤。除了炖鸡汤、熬药,也很少烧柴。平常煮饭、炒菜,都是烧草——烧芦柴。这种芦柴秆细而叶多,除了烧火,没有什么别的用处。草都是由乡下——主要是北乡用船运来,在大淖靠岸。要买草的,到岸边和草船上的人讲好价钱,卖草的即可把草用扁担挑了,送到这家,一担四捆,前两捆,后两捆,水桶粗细一捆,六七尺长。送到买草的人家,过了秤,直接送到堆草的屋里。给我们家过秤的是一个本家叔叔抡元二叔。他用一杆很大的秤约了分量,用一张草纸记上“苏州码子”。我是从抡元二叔的“草纸账”上才认识苏州码子的。现在大...
  • 宋朝人的吃喝
    宋朝人的吃喝
    唐宋人似乎不怎么讲究大吃大喝。杜甫的《丽人行》里列叙了一些珍馐,但多系夸张想象之辞。五代顾闳中所绘《韩熙载夜宴图》主人客人面前案上所列的食物不过八品,四个高足的浅碗,四个小碟子。有一碗是白色的圆球形的东西,有点像外面滚了米粒的蓑衣丸子。有一碗颜色是鲜红的,很惹眼,用放大镜细看,不过是几个带蒂的柿子!其余的看不清是什么。苏东坡是个有名的馋人,但他爱吃的好像只是猪肉。他称赞“黄州好猪肉”,但还是“富者不解吃,贫者不解煮”。他爱吃猪头,也不过是煮得稀烂,最后浇一勺杏酪。——杏酪想必是酸里咕叽的,可以解腻。有人“...
  • 岁朝清供
    岁朝清供
    “岁朝清供”是中国画家爱画的画题。明清以后画这个题目的尤其多。任伯年就画过不少幅。画里画的、实际生活里供的,无非是这几样:天竹果、腊梅花、水仙。有时为了填补空白,画里加两个香橼。“橼”谐音圆,取其吉利。水仙、腊梅、天竹,是取其颜色鲜丽。隆冬风厉,百卉凋残,晴窗坐对,眼目增明,是岁朝乐事。  我家旧园有腊梅四株,主干粗如汤碗,近春节时,繁花满树。这几棵腊梅磬口檀心,本来是名贵的,但是我们那里重白心而轻檀心,称白心者为“冰心”,而给檀心的起一个不好听的名字:“狗心”。我觉得狗心腊梅也很好看。初一一早,我就爬上...
  • 故乡的元宵
    故乡的元宵
    故乡的元宵是并不热闹的。  没有狮子、龙灯,没有高跷,没有跑旱船,没有“大头和尚戏柳翠”,没有花担子、茶担子。这些都在七月十五“迎会”——赛城隍时才有,元宵是没有的。很多地方兴“闹元宵”,我们那里的元宵却是静静的。  有几年,有送麒麟的。上午,三个乡下的汉子,一个举着麒麟,——一张长板凳,外面糊纸扎的麒麟,一个敲小锣,一个打镲,咚咚当当敲一气,齐声唱一些吉利的歌。每一段开头都是“格炸炸”:  格炸炸,格炸炸,  麒麟送子到你家……  我对这“格炸炸”印象很深。这是什么意思呢?这是状声词?状的什么声呢?送麒...
  • 自己的文章
    自己的文章
    我虽然在写小说和散文。可是不大注意到理论。近来忽然觉得有些话要说,就写在下面。  我以为文学理论是出在文学作品之后的,过去如此,现在如此,将来恐怕还是如此。倘要提高作者的自觉,则从作品中汲取理论,而以之为作品的再生产的衡量,自然是有益处的。但在这样衡量之际,须得记住在文学的发展过程中作品与理论乃如马之两掺,或前或后,互相推进。理论并非高高坐在上面,手执鞭子的御者。  现在似乎是文学作品贫乏,理论也贫乏。我发现弄文学的人向来是注重人生飞扬的一面,而忽视人生安稳的一面。其实,后者正是前者的底子。又如,他们多是...
  • 私语
    私语
    “夜深闻私语,月落如金盆。”那时候所说的,不是心腹话也是心腹话了吧?我不预备装摸作样把我这里所要说的当做郑重的秘密,但是这篇文章因为是被编辑先生催一逼一着,仓促中写就的,所以有些急不择言了,所写的都是不必去想它,永远在那里的,可以说是下意识的一部分背景。就当它是在一个“月落如金盆”的夜晚,有人嘁嘁切切絮絮叨叨告诉你听的吧!  今天早上房东派了人来测量公寓里热水汀管子的长度,大约是想拆下来去卖。我妨站不由得感慨系之,说现在的人起的都是下流的念头,只顾一时,这就是乱世。  乱世的人,得过且过,没有真的家。然而...
  • 诗与胡说
    诗与胡说
    夏天的日子一连串烧下去,雪亮,绝细的一根线,烧得要断了,又给细细的蝉声连了起来,“吱呀,吱呀,吱……”  这一个月,因为生病,省掉了许多饭莱、车钱,因此突然觉得富裕起来。虽然生的是毫无风致的病,肚子疼得哼哼唧唧在席子上滚来滚去,但在夏天,闲在家里,万事不能做,单只写篇文章关于Cezanne①的画,关于看过的书,关于中国人的宗教,到底是风雅的。我决定这是我的“风雅之月”,所以索一性一高尚一下,谈起诗来了。  周作人翻译的有一首著名的日本诗:“夏日之夜,有如苦竹,竹细节密,顷刻之间,随即天明。”我劝我姑姑看一...
  • 写什么
    写什么
    有个朋友问我:“无产阶级的故事你会写么?”我想了一想,说:“不会。要么只有阿妈她们的事,我稍微知道一点。”后来从别处打听到,原来阿妈不能算无产阶级。幸而我并没有改变作风的计划,否则要大为失望了。  文人讨论今后的写作路径,在我看来是不能想象的自由——仿佛有充分的选择的余地似的。当然,文苑是广大的,游客买了票进去,在九曲桥上拍了照,再一窝蜂去参观动物园,说走就走,的确可羡慕。但是我认为文人该是园里的一棵树,天生在那里的,根深蒂固,越往上长,眼界越宽,看得更远,要往别处发展,也未尝不可以,风吹了种子,播送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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