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欧大面积停电警示了什么?
作者 :正文注明 2025-04-30 14:08:24 围观 : 次 评论
作者:肖仲华
来源:肖仲华开讲(ID:xiaozhweixin)
4月28日,西班牙、葡萄牙几乎全境以及法国南部地区出现大面积全域性停电事故。事故持续时间还很长,有些地方超过12小时不能恢复供电,有些地方到现在还未恢复供电。

如此大面积长时间停电的后果很严重,不仅是交通、通讯以及企业和居民用电中断,生产和生活受到严重影响,一些永远不能停电的地方如医院和重点实验室也未能幸免。这样的后果显然是灾难性的,似乎是对人类发出的某种或某些警示。事故的原因目前没有确切的说法,有说是“罕见的大气现象”所致,有说是太阳黑子周期所致,有说是电网自身的技术故障,也有说是黑客在演示网络攻击的威力。从三国官方和欧盟领导层的回应看,都在说目前并没有迹象表明事故是由于网络攻击所致,其他则未置可否。到底是什么原因显然需要时间去做调查,但事故本身的警示意义似乎并不需要等到调查结果出来再去体现。从网上众多的事故分析看,谈得最多的是欧洲电力能源的结构性问题。作为绿色环保和低碳经济的首倡者,欧洲在绿色能源方面的努力是显而易见的。这不仅表现在对传统煤炭发电和核电的淘汰上,也表现在风力、太阳能、潮汐能等新能源开发利用和大力推广上。尽管川普上台后的美国政府已经完全放弃了绿色环保的追求,全面转向传统能源模式,但欧洲似乎并没有因为美国的放弃而动摇自己的价值追求。哪怕是三年多的俄乌战争切断了欧洲的能源供给,哪怕是支撑欧洲能源供给半壁江山的天然气北溪管道遭到美国的破坏,欧洲依然在坚持其选择的绿色能源发展方向,不能不佩服欧洲的定力或者“轴”劲儿。但是,我们不能不看到欧洲能源的确存在结构性问题。新能源固然可以替代传统能源,也基本能保障正常的供给,但在极端情况出现时,能源供应受影响的程度显然要大于传统能源。风力、太阳能、潮汐能、水能、生物质能发电显然受天气影响非常大,极端的暴风雪天气太阳能发电就不行;一旦出现强台风和海啸,风力和潮汐发电也不行;遇上严重的洪灾或者干旱,生物质能也受影响。尽管目前的事故原因还不明确,但事故导致供电量骤减的规模刚好与新能源供电规模相当,比如西班牙新能源发电量约占其总发电量的64%,而此次事故导致该国供电量在5秒时间内骤减60%。这是否说明出现故障主要与新能源电力系统相关呢?新能源的发展方向当然无可厚非,但能源革命应该是一个渐进的过程,在保障供电充足与安全的前提下循序渐进,不能搞大跃进。欧洲的绿色革命,包括经济上的激进环保主义和低碳经济路线,政治上的绿化,近年表现了种种激进甚至丑态的表演,这恐怕是其电力能源在特殊情况下表现得不堪一击的思想和政策根源所在。无论是传统能源还是新能源,都存在发电持续而用电有峰谷差异的现实问题,所以储能蓄能就应该是与供电系统相配套的基础建设。储能解决的当然不只是在昼夜之间调节电力分配,更重要的是在发电设施遭受损害的紧急情况下,能通过储能设施迅速恢复供电,具备应急保障功能。从欧洲此次断电的情况看,必须保障供电永续不停的地方,比如医院和重点实验室等地方也出现停电,这个情况就充分暴露出储能设施的建设没有配套。很可能存在医院的手术做了一半突然出现停电,医生看不见手术刀,供氧和保障血循环等医疗设备停止运行的可怕情况。中国近年在新能源方面的发展速度显然比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都要快,但令人宽慰的是,我们的储能项目建设也及时跟上了。目前一些大型用电单位尤其是医院、学校等人员集中度高,电力保障安全要求高的地方大都在建设储能设施。不仅能通过错峰储能,调节电力,节省电费,还能保障供电不间断运行。这方面,欧洲似乎应该向中国学习,引进中国技术和设备,别再跟着美国屁颠,受累又受害了。尽管出现停电事故的南欧三国以及欧盟官方都声称没有证据证明事故是网络攻击所致,但这并不等于网络攻击导致同类事故出现的可能性不存在。去年8月30日,美洲的委内瑞拉也曾出现全域性停电事故,全国80%的地区停电了。该国全面恢复电力供应花了一周以上的时间。事后,委内瑞拉总统发表讲话,直接指责是美国的网络攻击导致了此次停电事故。在技术层面看,网络攻击或者武器攻击导致供电中断是完全可以实现的。在今天这个电力为王的时代,显然一切都离不开供电保障。人工智能和机器人再发达,没电就相当于人的心脏停止跳动,再厉害都会面对瞬间崩溃的威胁。今天的电网都是智能电网,供配电高度依赖智能网络,这无疑要求网络系统的安全保障必须做到最高等级和超强水平。和平时期尚且无法承受停电故障,一旦出现战争,全域性停电的可怕程度简直不可想象。机场停电意味着战机起飞困难,发射井停电就不能发射导弹,医院停电又如何救治伤病员,工厂停电当然也不能生产武器了。欧洲是真没有受到网络攻击还是即使被攻击了也不会承认,这有待时间去证明。一个典型的历史事件相信大家还清晰记得:北溪管线被炸了,波兰总理第一时间公开发推感谢美国,欧洲却至今不敢承认是美国干的。尽管俄罗斯拿出了诸多证据证明是美国干的,可美欧却异口同声说是乌克兰干的。到底谁干的,欧洲至今没有展开全面彻底的调查,不了了之。个别事情可以不了了之,但网络安全却不能。近年来全域性大规模停电的事故越来越多,意大利、德国也曾出现过类似情况。我们不能排除这是美国或其他组织在搞破坏性实验,毕竟有些国家连毁灭人类的病毒武器都在长期实验当中,更别说电网病毒的研制与试验了。葡萄牙和西班牙官方解释说,西班牙内陆地区极端气温变化(温差高达20°C)导致超高压输电线路出现“诱发大气振动”,可能是导致电网同步故障的主要原因。这个说法很技术范儿,一般人听不懂,我也听不懂。凭我这个理工男仅有的知识,电磁振动也许会引发设备故障,大气振动到底如何直接影响供电网络,这太高深了。查了一下资料,大致是说大气振动产生“瑞利波”会给供电线路产生周期性应力,导致供电系统紊乱,而且仅有的案例居然就是刚刚发生的欧洲停电事故。这不太能令人信服。风吹高压电线也算是大气振动产生的应力效应啊,这难道是说风吹电线会导致供电系统崩溃么?除非是线路被吹断了,或者被吹短路了,否则我还是理解不了。更何况某处电线断了或短路了,并不会导致全国性断电对吧?要感谢中国这些年一直在坚持电网改造,遍及城乡每个角落,所以今天的中国人很少会体验停电的滋味。即使偶尔局部出现停电,通常几个小时就能恢复供电。去年老家出现供电主干线因交通事故被撞断的情况,几个小时就恢复供电了。还出现过通讯线路被撞断的情况,恢复时间长点,大约两天时间才恢复。这是在偏远农村的情况,在城市里恢复的时间要快得多。不管怎么说,在今天这个完全依赖电力能源的时代,供电保障应该是一切保障的前提与基础。电力能源的结构化建设,储能设施建设与普及,电力网络安全保障设施的建设,电力基础设施的全面升级,都是保障电力供应,应对危机情况所必须的。我们都知道欧洲的电器制造很牛掰,ABB、西门子、阿尔斯通等等,都是电器设备的知名品牌。这些品牌在中国的普及应用也非常广泛。这多少说明欧洲缺的不是技术,而是安全保障的意识、思维或者政治与政策。超高压输变电方面,中国的实力碾压全球,与欧洲的电器技术相结合,完全可以解决欧洲的电力安全保障问题。欧洲只需要进一步走出美国的意识形态桎梏和政治经济的绑架,加强与中国的合作,就能够走出困境,迎来新的发展机遇。